士廞站在东城中央城楼上,看着远处大营若隐若现的火光,眼神游移。“唉!早就劝说父亲,王旭不好对付,不如早些臣服,父亲与叔父他们不愿意,现在这种局面,真是越来越艰难,我们交州军都快打没了,就算击退王旭,恐怕将来也要看江东的脸色,况且还不知能否撑过这关。”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何退敌才是真!”士祗摇头道。
“问题在于,究竟怎么退?你向来自诩多谋,你且说说,怎么退?郁林郡怎么夺回来?南海那边怎么打破赵云的兵马?”士廞语气严肃地质问。
士祗张张嘴。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最终只能叹气:“唉!王旭一路南来。兵士严整,防范有序,根本无机可趁,没办法设伏。”
“你也知道!”士廞脸色不太好看:“我们现在就这几千兵马,稍微出点意外,就再无力抵抗,郁林已失,若交趾再失守。那我士家将彻底失去根基之地,哪怕将来归附,也只能看别人心情,再无任何话语权。如今,只能设法守住龙编,等到南海那边击退赵云的主力,领军回来,逆转形势。”
兄弟两人站在那里议论着。
忽然,远处的兵士接连传来惊呼声。
“那是什么?”
“好美!”
“真漂亮,好像是从北城那边升空的!”
“看上去像是用纸糊的?”
随着兵士的交谈声。士廞、士祗二人不由将目光望了过去,顿时看到北城方向的空中。升起数十盏星星点点的灯火,飘摇着越升越高,看上去好像是外面用纸糊成一个小房子,里面点着烛火,可却奇异到能飞至空中,正是后世称为孔明灯的小玩物。
士廞在微微惊愕后,皱起了眉头。
可没等其想明白,士祗却突然惊呼:“大哥,此物这般奇异?会不会是楚国兵马的联系方式?”
“糟了!有可能!”士廞惊愕过后,随之大呼:“快,快命人将那边的灯火射下来!”
他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无论如何也终究晚了。
当传令兵士还在城墙上飞奔的时候,城池北方已经响起轰隆的马蹄声,在这夜空里显得极为刺耳,甚至连大地都隐隐在颤动。
“嗤!”地一声,士廞拔出腰间佩剑,朗声大喝:“各部就位,准备迎战!”
“不对,大哥,不对!”士祗明显更有急智,在电光火石般已是反应过来:“攻城为何会有如此猛烈的马蹄声,为什么敌军会骑着战马奔来?这不合常理。”
“糟糕!”士廞随之惊醒:“难道有内应,为他们打开城门?”
“必然!”
“快,快去北城!”
两人顷刻间慌了,飞奔前往北方墙。
此时,普通军士已经迅速列队,进入战斗位置,尚在军营内熟睡的将士,也被惊天的战鼓声惊醒,在各部将校的带领下迅速就近登上城墙,大批的兵士更是匆忙往北城墙狂奔。
如果没有事前的准备,那么没有人能短时间攻取这座防备森严的城池。
可惜,正如诸葛亮的自信,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失败。
典韦、颜良亲自率领铁骑冲锋,在极短的时间内,便靠近了北城门。
他们接到的命令很简单,往城门冲,如果城门打开,就一路冲进去,如果没打开,那就掉头返回,脖子上绑着红巾的敌军不杀。
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却尽职地发动着猛烈冲锋。
当他们距离城墙还有两百米的时候,龙编北城门传来厮杀声,随后偌大的城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铁链搅动,吊桥逐渐放下,城门也缓缓打开,借着火光和月光,甚至能看到城头也在厮杀,似乎是城内的兵士内乱。
典韦和颜良可没管那么多,大声怒吼着,奋勇争先,齐头并进地杀了过去。
“轰隆!轰隆!”
铁骑犹如开闸的洪水,又如刺出的利剑,顷刻间破入城内,典韦双手持冰火战戟,左劈右砍,手下无一合之将,几乎连停顿都没有,就直直杀了进去,万夫莫敌。
颜良仅仅落后半个马身,手持金龙大刀,杀得交州军人仰马翻,好多人都被劈得飞了起来,场面着实壮观。
“完了!”
士廞和士祗两兄弟傻眼了,他们根本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还没能跑到北城,铁骑却已经冲入城内。
“大哥,快走!快!”
“往哪儿走?我们能走哪儿去,这儿就是我们的家!”
“不管去哪儿,总比在这儿等死好!”
士祗嘶吼着,也不管他大哥泪眼模糊,拉着他就跑。
与此同时,率领一千铁骑在东城外黑暗中静候的王旭,此时也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望望随行在侧的诸葛亮,实在忍不住疑惑,出声问说:“孔明,你又策反了谁吗?那边可是有人打开了城门?”
“非也!”诸葛亮骑乘在战马上,谈笑自若地摇着羽扇:“主公,属下曾说,士廞和士祗两兄弟爱民、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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