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王旭的心情糟糕透顶,甚至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第十日,他仍旧苦思无果,在书房内看着堆积如山的证据,怔怔发呆。
“吱呀!”凌婉清打开房门,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夫君,还在为内乱之事烦恼?”
“哎!”王旭叹口气,苦笑道:“婉清,情况你也知道,我是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
“其实,奴婢过来,就是因为突然想到一个人,或许能为夫君解忧!”凌婉清笑着说。
“谁?”王旭猛然转头望向她。
“将军府贼曹掾,刘逸!”凌婉清一字一顿道。
“刘逸?”
“不错!”凌婉清点点头:“他老人家手中的证据恐怕比谍影还多,恒、灵二帝时期,他可是朝中的五官中郎将,对处理这种事,应该很有经验。”
“对啊。我怎么把他老人家给忘了。”王旭顿悟,这才想起手下有个办案高手。“快,快命人传刘逸!”
凌婉清温柔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再多说。悄然离去。
半个时辰后,刘逸匆匆而来,只是如今的他,已年近七十,虽然精神仍然很好,可还是有些老态,进到书房,立刻拱手行礼。“主公!”
“刘老不用多礼,快快请坐!”王旭挥手道。
刘逸笑笑,从容地坐到一旁。
“主公。今日唤属下前来,可是欲问处理内乱之事?”
“嗯?婉清已经告诉你了?”王旭奇怪地问。
“凌统领并未告知。”刘逸摇摇头。
“那你是如何知晓?”王旭惊奇地望了过去。
“主公回来十日,不集议,不见臣,明显是欲摆脱群臣的干扰。既然如此,除了内乱之事,又有何事能让主公这般作为?”刘逸笑着说。
王旭洒然一笑,叹服道:“终究还是瞒不过刘老!不错,今日前来便是为内乱之事,如今证据已齐,可就是不知从何下手。特向刘老请教!“
都是明白人,刘逸也不打哑谜,果断接道:“主公可是担心牵连太广,不好落实主谋罪责?”
“正是!”王旭点头。
“那主公目前手中的证据全无意义。”刘逸肯定地说。
“无意义?”
“对!”
刘逸坦然地与王旭对视,直言道:“主公手中的证据,应该全是内乱时候。大小官员武将的行为,可那些证据错综复杂,彼此之间紧密联系在一起,很多人莫名其妙就犯下了杀身大罪,难道都全数定罪吗?那岂非自毁根基?”
“这正是我所忧愁的!”王旭当即点头认同。
刘逸看其明白。倒也不再多说事情的严重性,转而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主公手中的证据是不能用来定罪的,只需将这些证据所指之人中,主公决心要处死的主谋选出来便是。”
王旭疑惑:“这个核心主谋倒是好找,可查了他们,也会牵连出别人的死罪,那当如何?”
刘逸笑了,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主公,属下没说要以那些证据来定罪啊!”
此刻王旭是真的有些糊涂了,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出言相询:“还请刘老赐教!”
“主公!”刘逸突然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说:“内乱时候,属下虽身为贼曹,但实无力管束任何人,不过,虽然未能管束,但却请谍影单统领帮忙,一起查到了很多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徇私舞弊的证据!”
“你是说……”王旭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错!”刘逸点点头。“主公只是想治那少数心怀叵测,挑拨事端,激化纷争之人死罪,何须用内乱时期的证据?这些人权欲熏心,利字为先,都有胆同谋做出这等大事,完全不顾己身职责与大局,怎会身家干净?仅是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草菅人命等其它罪责,就足以置其死地!”
“自主公回到襄阳,属下这十日来已经仔细核对过,若无意外,内乱时那些挑拨者,个个都有其它证据使其致死,所以绝无差池。”
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王旭听完这番话,当真是长舒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心中大事,可仔细想想后,又不是特别满意,忍不住出口问道:“可这样一来,大家都不会知道,他们是因挑拨内乱而死,内乱的前前后后也没公开,岂不是没有了震慑和警醒的作用。”
“主公,当年宦官当政,捏造事实亦能找到借口,此刻名正言顺,怎会没有办法?”刘逸不以为然地说:“内乱的所有证据可以当众宣读,让所有人都明白前因后果,也让所有人都知道错在哪儿,但主公只需在宣读完毕后,说一句正直用人之际,暂不追究,望众人痛定思痛,今后将功补过不就行了?”
“随后,立刻放下此事不提,将那些核心挑拨者捉拿,反以其它罪责宣判。这样一来,这些人不但无话可说,也不用牵连太多,更能让众文武和聪明人,都明白究竟所谓何事,同样可起到威慑和警醒之用,此事亦可就此了结。”
随着刘逸的话音落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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