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们便可将军队隐藏起来。”
“至于物资粮食,可秘密让那边的官员散播灾荒信息,造成百姓慌乱,只要做得好,本来没有的事,百姓也能传得非常严重,那我们便以出粮赈灾为名,大规模运输,只要隐瞒运输的数量,运输的物品种类便可以瞒天过海。”
孙坚久经沙场,听到这里哪还没明白,当下笑着说:“如此一来,当荆州出兵北伐,严密探查江东大军动向的时候,大军已经在其家门口。可以迅雷之势突然袭取,没有防备的荆州,短时间无法调集兵力抵挡。”
“主公所言极是!”周瑜面色从容,微笑说:“这也是短时间内唯一的机会。如若不然。就只能等百越平定,江东根基稳固后再做打算。可那时天下局势已不知如何变化,变数太多,还望主公慎思。”
“即使此计成功,可荆州却立刻回军攻打。江东如何自处?”孙坚追问。
周瑜肯定地说:“不会,荆州大军深陷北方战事,若败,其力不及,江东无惧。若胜,其为稳定司隶,防范各方大敌。不可能全力南征,而我们严守长江沿岸,借险拒敌,亦不足惧。因此。只要我们拿下豫章、荆南,其无论胜败,都已不再构成威胁,如此熬过一两年,江东势成,便再无过多忧虑。”
“可要在荆州出征司隶之际,迅速拿下豫章及荆南四郡,有几分胜率?”
“万无一失!”周瑜信心满满,笑着说:“只要自身行事不出差错,荆州就不可能怀疑,只要他王旭还是人,不是神,不会预知,怎会在倾力出征之际,屯驻重兵在毫无意义的地方?这是违背常理的。”
孙坚听完这席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知道这一步说起来轻松,可一旦实行,就意味着两家彻底决裂,成功自然好,江东大势已成,无需畏惧,可若是失败,后果非常严重。
静静坐在旁边的周瑜没再多说,该讲的都已经讲完,剩下的只能由孙坚来做决定。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孙坚终于狠狠一拍桌案。“好,就按此计行事,但记住,此事你知我知,还有带兵的将领知,其余人一概不可言明,若谁泄露半分,定斩不饶。”
周瑜大喜过望,激动地起身行礼:“主公放心,此事属下必然办好,只是有些委屈将军爱女了!”
孙坚不以为然地摆手:“无妨,婚嫁乃是婚嫁,与军国大事无关,王旭也非度量狭小之辈,不会为难一个女子,两人之亲乃门当户对,无有不可,况且只有江东越强大,小女在王家的地位才会越高。”
两人随后再没谈这件事,周瑜大致汇报了一番淮河沿线的布防,便告辞归家。
此刻,远在大海上徐徐南下的王旭,可还不知天下已经随着袁曹之争产生剧变,虽然心中有些预感,但终究只是感觉,并不知道会怎么变。
当周瑜对孙坚上谏的时候,他尚还仰躺在海船甲板上,双眼微眯,享受着阳光和大海的气息。
“真舒服!”
伸了个懒腰,王旭慵懒地看向身旁,却发现范统仍然忧心忡忡地坐在那儿,出神地想着心事。
“海军,我看你从昨日见了那张头领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噢!将军,没什么。”范统摇摇头,可好半晌后却又自己忍不住接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心神不宁!”
“怎么,你们常年航海,对危险还有直觉?”王旭调笑道。
“说不上!主要是昨日张头领最后那句话太奇怪了!”范统焦虑地说。
“张头领那句话?”王旭细思片刻,突然笑道:“你是说他最后提醒你南方不安全吗?”
“嗯!”范统点头。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张合闻言,顿是好笑地插话说:“那有什么,别人善意提醒一句,不过客套而已,南方就算有危险,小心一些便是,何必这般忧愁?若是军中战将如你这般,那日子恐怕也不用过了。”
范统想了想,还是摇头解释道:“王将军,张将军!你们有所不知,鄙人与那张头领相识多年,其亲弟便是鄙人当年所在船队的兄弟之一,只不过后来死在了邪马台,当初还是鄙人去报的死讯,所以交情不错。”
“既然交情不错,其提醒你一下,不更是常事?”张合奇道。
“不!”范统眼中的忧虑之色越来越重,非常肯定地说:“大海上,寻常危险根本没必要提醒,他知道鄙人的本事,既然提醒,那就一定不是常事,且其又说得很是简洁,我了解他,此事必然是因为干系重大,他不好透露太多,所以只是提醒小心面对。”
说到这里,他看着面色逐渐凝重的王旭和张合,叹声道:“联系起王将军的身份,鄙人虽然想不透是怎样的危险,但恐怕是有争对的,还是做些准备为好。”
“这……”
王旭和张合面面相觑,不经意间也被范统挑起了警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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