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如今的荆益势力可不是曾经的一郡之地,任何一个大的部门失控,所造成的后果都是灾难性的,重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过了好久,周智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凭着心中的愤慨和直觉,当场怒道:“即便杨凤阵亡,南中叛贼也不该知道荆州军方后勤有问题,他们哪儿来的情报,哪儿来的健全情报系统,必然是有人给他们提供。”
他这番话终于让厅中很多人眼睛一亮,显然是说到了点子上。
“周将军分析的不错!”郭嘉随之接言,说出了心中早就断定的想法。“无论是南中叛军,还是南蛮,他们都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将细作打入我军内部,而且还能那般详细。”
“所以,透露消息给他们的,必然是早就潜伏的其它势力,他们趁着杨凤将军阵亡,军需后勤未能及时交接,产生混乱之际获得情报,从而帮助南中叛军与我荆州作战。”
沮授点认同,适时出言道:“理应如军师所推测,依本人判断,必是北方曹操所为,而且本人早就怀疑,恐怕南中叛军和南蛮族人都是那边所挑拨,可惜至今也无寻到证据。”
随着两人的话,厅内其他人纷纷点头,说出自己的推论。
其实他们也早都知道,只不过毕竟是推测,谁也没有证据,所以都没急着说出口。
徐淑一直静默不语,认真听着大家发表意见,好一会儿后,才挥手打断。
“诸位果然不愧是荆州脊梁,所言不差,妾身早前也是这般推断,这些时日令谍影统领单怀日夜查探抓捕,共计寻出曹军细作三十一人,其中甚至还有一人身居校尉之职。”
这话一出,大厅里瞬间安静,就连郭嘉等人都是愕然相望。
高坐在将军位上的徐淑端庄大气,尽显雍容气度,面对这些名臣良将也非常泰然。“可惜,妾身虽向夫君学得一二,却远不及其本事,若是他在,恐怕早已控制局面,但妾身竭尽全力,也未能最终杜绝,显然还有不少漏网之鱼,但无论如何,这边妾身自会命单统领努力解决,当下更重要的,是商谈应对破敌之策。”
这番话说的当真极有水品,不但震住全场,还刻意将王旭的地位和能力抬高,稳住人心。
郭嘉等人虽听出其意图,但却诚心拜服,当王旭不在,缺少主事人的时候,徐淑这般能力和作为,不得不说是稳住荆州大局的关键,特别是在这种接连吃败仗的情况下。
这下,郭嘉心里也有了些底,他之所以不敢全力施为,是担心着更多的层面,怕荆州乱,怕徐淑不够明了大事,更怕提出的意见引起意见分歧,而徐淑又镇不住心高气傲的荆州文武。
“主母,实不相瞒,属下与南蛮交战数场,虽然连败,但却对其足够了解,已有应对之策,只是有些行险。”
徐淑面色不变,无惊无喜,只是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军师大可直言!”
“让地!”郭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让地?”
满厅的质疑声瞬间响起。
“不错!”郭嘉淡然环顾诸人,以肯定的语气说道:“荆益大军之所以急着平定南中叛乱,其目的不过为尽快安稳发展,为北伐司隶积蓄力量和时间,剪除后方威胁,所以长久鏖战下去极其不利。”
“可如今内患重重,若深入南中寻其主力决战,便会像之前那般,处处受制于人,天时地利人和尽皆不利,不如假装不敌,退出南中,并诱使其不断北进,最终侵占到我们熟悉的土地,那时设局破其主力,可不费吹灰之力。”
“这如何可以?”从始至终静听的法正突然起身,怒然反驳:“郭军师此计岂非陷百姓于水火?置其生命于不顾,况叛军中多乃蛮族,这岂非有引蛮族侵汉之嫌。”
“孝直言重了,我等只为灭敌,最终本为剿贼。”郭嘉正色道。
法正有些激动,坚定反驳:“可军师能保证蛮族入侵后不大肆屠戮百姓?况且如此一来,叛军势力定然急速发展,而我军放弃百姓,引外族杀至,罔顾军民死活,失信于民,如何泰然处之?又凭何剿灭叛贼和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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