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船怎么过去?”张宁秀眉紧皱。
“沿岸渔民手中必然有小船。”黄叙说。
“嗯!”王旭点点头,随即看着众人,吩咐道:“黄叙,明日你观察河面,我就不信曹军兵船会一直在一个地方巡视,总有个空歇期,务必把时间给我观察出来。”
“好!”黄叙摸了摸满是泥土的脸,干脆地说。
“周智,你去抢一只小船,越偏僻那种越好,然后把那家人先制服了绑上,自己隐蔽好,记住别轻易杀人。”
“老大放心,我有分寸!”周智拍着胸脯说。
最后,王旭才看向了凌婉清和张宁,沉声道:“你们两跟我来,我得在附近布个阵法,并做些隐蔽手段,迷惑曹军暂时往南边去找,不会搜索到附近来,给我们一日休息时间。”
“嗯!”
很快,几人分工合作,各自忙碌起来。
因为时间仓促,王旭布下的阵法也只是一个小规模阵势,主要作用是视觉扰乱,再加上做些痕迹出来,便能在短时间内迷惑曹军,让他们觉得几人又折向往南去了。
好在过程比较顺利,成功得到喘息之机,周智寻到了一户独居渔民人家,距离最近的人家都有两三里地,他将那家人绑起来后,自己回来报告一声,也干脆就在那人家里歇息了。
几人没敢一起去,担心人多会引人察觉,就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草丛休息。
黄叙要稍微辛苦一点,在睡上一觉后,下午时分便独自潜到河边,观察曹军的巡逻兵船,摸清其巡查周期。
夜晚再度降临,得到休息的几人虽然满身污垢,但精神还不错,借着夜色掩护,迅速靠近周智劫掠的那户人家。
进到屋中,看着被绑在床上,嘴中塞着破布,满脸恐惧的渔民一家人,王旭心中也有些愧疚,从怀中摸出一小块银子放在桌子上,轻声道:“叨扰你们实在抱歉,这些银子全当赔罪,你们以后也别声张,银子更是要小心处理,别反而出了祸事,让我心中难安。”
说完,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结这些小事,转而问黄叙说:“还有多久能有渡河的机会?”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那时河对岸会以掌灯为信号,然后曹军兵船进行替换,期间大致有一刻钟到两刻钟的时间,河面上并没有兵船,也没有火把照亮河面,便是我们渡河的唯一时机。”
说完,黄叙顿了顿,却是补充道:“只不过河对岸有个哨岗,约莫百来人的样子,那里也是唯一可以登陆的地方,如果我们靠近,必须要冲出去才行。”
王旭略微沉凝,但随即笑道:“如果能靠岸,以我们几人的武艺,冲出百十人的封锁应该不成问题。”
“对!”周智点头,接过话说:“只要能过河,什么都好办,黄河以北,曹军只占据着司隶治下的河东郡南部,还有河内郡,地域狭长,控制力也弱,仅是作为司隶地区北边门户罢了,要抓我们可就没那么容易。”
“哈哈哈……周智,多年不见,你也成了可当大任的将军,说得很好!”
就在这时,一阵大笑传进屋中,那话语更是让众人瞬间面色惨白,面面相觑,手足冰凉,黄叙第一时间拔刀出鞘,护在了王旭身前。
事到如今,王旭也没了办法,若真被发现围困,那自然是九死一生,绝无幸理,当即深吸口气,不失气度地朗声回道:“来者究竟何人?”
“哈哈哈……故人相见,将军何必如此冷漠,不如出来一会如何?”
来者仍然没有现身,只是声音中颇有些喜意。
王旭怔了片刻,最终还是抬头挺胸迈开了脚步。
黄叙急切劝阻:“公子,我来阻挡,你寻机脱身。”
“无用!”王旭摆摆手,说:“曹军大军就在附近,此地又已是绝地,若真被围困,插翅难逃,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去,总好过被乱箭射杀或一把火焚烧在此,屈辱而死。”
“这……”黄叙有些不知所措,满头都是汗水。
没有理会那么多,王旭深吸口气,打开房门,大步迈出,凌婉清、张宁、黄叙、周智也紧随其后。
可刚刚走出房门,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细观片刻,他却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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