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相求。”
“主公但说无妨!”杨昂朗声应道。
王旭也不迟疑,很快一五一十将南郑的状况讲了出来,也将自己希望其去劝降的目的说出。
可话还没说完,杨昂眉头已是皱得跟地里沟壑一般,一层接一层。“主公!非是属下不愿,可……”
“可是什么?”王旭温言问道。
杨昂咬咬牙,有些羞愧地撇过头道:“可属下的家眷还在城中!”
王旭就等着他说这话了。当即微笑说:“这个我已经给你考虑过。明日你按我所教者说话。定然保你家人无事,主要是四点很重要!”
“还请主公教我!”杨昂眼睛一亮,求助地道。
“不急,你听我慢慢说。”王旭笑着点点头,将混乱的思维理上一番,才接着说:“第一,你在劝降前务必要先看到你哥杨松在场!”
“我哥?”杨昂迷惑。
王旭肯定地点头:“对!就是你哥,他在这里很关键。”
“第二。有他在场为前提,你才露面讲劝降的事,记住一定要说凡是现在降我荆州大军都不治罪,而且有功者按贡献赏黄金白银,这点到时你怎么说都好,总之尽可能形容出很丰盛的样子,但不要说具体数目。”
“第三,你要在你哥还在场的时候,多说你降后受到怎样的器重,受到怎样的封赏。这个你自己说。说了我都按照你说的给你,本将军可不是小气的人。你要美女还是黄金白银只管开口,只是别太夸张便可。”
杨昂听到这话,莞尔一笑,随即摇头道:“无功不受禄,不用如此!”
“诶!应该的。”王旭摆摆手,再次把话题绕回。“第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了,到时候你要视情况来做。你劝降,张鲁听到必然大怒,大骂不止,你就拖着他,务必多拖延一些时间,然后看你哥的反应。若是他不见了,你就继续拖,若是他还在,你就不用拖了!”
“嗯?”杨昂不解,问道:“主公,这是为何?”
王旭笑着解释说:“因为你哥看到你降,并且听了你前面说的话,必反。若是他不在,说明他已经去布置应对之策,南郑顷刻便乱,你就要为你哥拖延时间,让他能聚集起力量来。若是他还在,说明他一直就有把握自保,自然可以开始攻城!”
“可若是我哥不降呢?他对张鲁很忠心。”杨昂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哥最爱什么?”王旭若有深意地问道。
“贪财!”杨昂脱口而出,脸上也有些厌恶地道:“我哥什么都好,就是贪财,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
王旭听到这儿已是得到最后确认,再无疑虑,大笑道:“哈哈哈……你还不了解你哥,他贪的可不仅仅是财!放心吧,明日你哥必然降,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杨家人死吧,你杨家在南郑有多少力量我想你也清楚!况且南郑已是强弩之末,我们攻进去很快便能让张鲁无暇顾忌这些,相信我。”
随着话音,杨昂脸上阴晴不定,踌躇半晌,才猛一咬牙,下定决心。“好!那我明天便按主公吩咐做。”
搞定了杨昂,王旭又与杨昂聊了会儿,本来还想去看看张任和杨任两人,但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便打消了这一念头,回营歇息。
杨昂倒是没有离开俘虏营,只是待遇好多了,床和辈子都被重新弄好,好吃好喝的也送了进来。
次日辰时……
荆州东、北、南三大营兵士齐出,除了极少守营兵士,全都奔赴南郑城下。所有将军一身戎装,各领部曲,亲自上前沿指挥。就连伤势还没痊愈的管亥都出战了,养了这么久伤,他已经快被憋坏了,执意要求出战,王旭问过医官,得知其没有大碍,便点头同意。
南郑东城是一直以来的唯一攻打方向,但今日,因为全军齐上,为了让张鲁军士难以集中,北城和南城也是要进行强攻,当然他们的目的主要是牵制敌军那残存的兵力,让东城墙的突破更快。
密密麻麻的大军,就好像成群的蚂蚁散布在南郑城外,杀气冲天而起,浓烈的战场氛围压得人窒息。但实际上这已经比第一次攻打南郑时好太多了,荆州前后已经损失几万人,肯定影响很大,不过南郑张鲁守军更惨,城头的兵士明眼就能看到很稀疏。
王旭身在密密麻麻的大军最前沿,火红战袍飞扬,赤红的火龙枪紧握手中,镶金龙虎铠在晨光中耀眼夺目。
东城墙上的张鲁一眼便看到,正欲痛骂,却是陡然愣住,原来是杨昂缓缓策马前行。
不一会儿,在汉中文武惊愕的目光中,杨昂已将昨夜王旭所教说了出来,城头张鲁的文臣武将明显骚动,个个交头接耳,也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张鲁尽管早就明白外面的鬼卒信徒已经靠不住,但却从不想让守城将士知道,因为这是他们最后的期待,现在杨昂出现,将这些东西说出来,无异于将最后一丝战意给消去。除了愿誓死陪同张鲁的直属士卒和疯狂信徒外,个个面如枯槁,没有任何生气。
张鲁的直属士卒其实就是他的信徒转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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