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要取益州,必须从内部寻求突破。若是单纯的强攻,面对那蜀道天险,不说能不能打破,就算打破,也必然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我希望再开战以前,寻求到蜀中人士的支持,不管是官员也好,带兵将领也好,就算是地方大族也可以!”
“属下明白了。”
“这不是明白不明白地问题,你要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不管成与不成,大概多长能有个结果。不然我需要另想办法!”
单怀微微一愣,感到有些惊讶,因为这还是王旭首次在时间上进行要求。认真盘算了一番,才咬牙道:“最多半年!”
“好!既然如此,那我希望你优先选择江州为突破口,秋收之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想先尝试着取江州,为大军伐蜀探探路。”
“诺!”
目视着单怀离去,王旭也缓缓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年关之后不到一个月,襄阳的大雪才刚刚融化,天气转暖,扬州便接连传来急报。先是袁术攻破陈瑀,夺取寿chun,开始迅速掌控淮南,陈瑀则带着亲眷狼狈逃回徐州。
与此同时,趁着两军大战,无暇他顾这段时间。庐江盗贼郑宝,也就是当年被王旭偷取了传家宝那个,突然率领万余人马在巢湖起兵,并迅速占领了不小的地域,控制和招揽了许多人才,发展迅速。
但这一切也比不上江东来的震撼,刘繇与孙坚之间开战了!而且还是最糟糕的结果,首先出击的人是孙坚。这无疑充分地说明,从一开始布局的人就是他,孙坚已经有了取扬州的心!
尽管王旭早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大吃一惊,匆匆将郭嘉、田丰、沮授召到书房议事……
几人刚刚进屋,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后,王旭立刻便开men见山地问道:“奉孝、元皓、公与!孙坚出兵,其中蹊跷想必你们也都明白,我也就不再多说。今日召集你们商议,便是寻求解决的办法!不知可有高见?”
可惜,随着他的话,三人却都有些沉默。
良久之后,田丰看了看郭嘉和沮授,才缓缓开口道:“主公,现在看来,孙坚已经被bi得崛起。此番攻打刘繇便是图取扬州,若他势大,那将来我们统一南方的策略便必须要改变。”
“那当如何?”王旭追问道。
“我觉得可以出兵司隶,拿下长安、洛阳!”田丰回道。
“不可!”闻言,沮授顿时cha嘴道:“拿下司隶又能如何,先有董卓无恶不作,现又李傕郭汜luan政,三辅之地虽然富饶,但也已经残破不堪。费力取下之后,根本没有太大价值。而且那时候不但要面对东面的曹cao,还要面对西凉的威胁,我们岂不是自陷泥潭?”
田丰反问道:“可若不寻机进军中原,与孙家拼个你死我活,北方的形势势必已经明朗。依我看,不外乎就是曹袁两家之一,到时很可能形成三分之势,彼此牵制,如何还能成就大业?况且北方富饶,人口众多,南方先天不足,时间一久,如何不败?”
“诶!此话差矣,若是主公坐拥二州之地,岂会惧孙家?战事未必旷日持久。而进军司隶却是绝对的错误,我们等于几线受敌,无论做什么都受到牵制。”
“这可不一定。”沮授话音刚落,田丰已是接道:“司隶李傕郭汜二人不成大器,只要拿下益州,我们便可轻松取之。到时候北据黄河之险,东派大将守虎牢、汜水等险关。南遏豫章,便可挥师平定西凉,夺取西边半壁江山,图谋中原,也未尝不可!”
听着二人激烈的争论,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王旭不由挥手打断道:“两位所言皆有道理,不若再听听奉孝的意见!如何?”
“诺!”两人意思已经表达,应了一声,也是将目光投向了郭嘉。
感受到三人的目光,郭嘉也是眉头紧皱,好片刻才抬起头来道:“主公,依属下觉得,还是统一南方为妙。”
“为何?”王旭追问道。
郭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睿智,默然片刻后,才再次开口道:“本来,元皓的方法最好。据险以守,战术上确实可以实现。但问题的关键是,西凉之地,形势复杂,地域偏远不说,而且民风素来彪悍,要取之恐怕非常困难。若一旦大军出征有个意外,我等承受不起。所以,比起来,还是江东要更好取一些。”
可说到这里,郭嘉却是迟疑着看了王旭一眼,皱眉道:“只不过,最重要的是,孙家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他与曹cao一样,恐怕将来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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