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赖恭一味地夸赞和表露忠心,王旭还真不放心,听到这话,反而觉得一块大石落地。当即便露出了淡淡地微笑:“请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臣下一点浅薄的建议而已。”既然已经说出了口,赖恭倒也不磨叽,立刻接道:“主公,末将并非妄语之人,主公的缺点尚未看出。但治理上,末将确实有些建议,比如我们这些外将地位很低,想传达一些建议或者给主公写一封信,都难以送到。属下的副手县丞曾进郡府禀报县务,竟然被一小吏侮辱,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忍辱而回。长此以往,恐怕会兴起骄奢之气啊!”
“事出何因?”听到这话,王旭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主公也知道,县城正在建设之中,又要统筹蛮族的问题,事务非常多。而他来到郡府后,连续三天都没能得到安排接见,便催问了一番,结果反遭到小吏羞辱,说是不懂规矩!后来一番打听才知道,要出点小钱,他们才会安排上报。他本是性情耿直的文人,又年轻气盛,因闻主公仁义,又服于王家名望,这才出仕做官,哪里肯做这种事。结果足足拖了十天,才得到办理,而且还是代为呈上,连上级的面都没能见上!”说着,赖恭已是言辞恳切地劝谏道:“主公,长此以往,恐怕会让倾心于您的外臣寒心啊!”
静静听着这席话,王旭早已是怒气勃发。赖恭话音刚落,便已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胆,真是翻了天了!”
赖恭不明所以,被王旭之威一慑,本来跪坐的他,顿时顺势跪伏于地。但嘴上却是不肯放弃,痛声进谏:“主公!末将并非言主公之过,此肺腑之言,只是希望能肃清吏治啊!”
见到他这番举动,王旭不由愣了片刻,但随即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盛怒之下,没有表达清楚,让他误会了。当即不由急道:“文敬快快起来,我不是说你,我是骂那群胆大包天的小吏啊!你如此忠言,我怎么会责怪于你呢?”
说着,已是亲自上前扶起了赖恭。“文敬,此事实在是我不知晓,不知那位县丞叫什么名字?我定要书信一封,亲自向其道歉。”
说完,王旭毫不迟疑,立刻便走到书案旁边,拿起纸笔便欲书写。
可笔还没拿稳,赖恭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手猛然一抖,毛笔“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叫蒋琬,字公琰,零陵湘乡人!年方弱冠,今年刚巧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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