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吗?”
那于毒本是气量狭小,此刻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屑地讽刺道:“偏安一隅又有何不好?大家出来的目的不就是混个安稳日子吗?左校,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就带着本部兵马去杀了皇甫嵩那老贼再说吧,不要在这里瞎叫唤!”
左校受到这般嘲笑,顿时怒道:“于毒,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何故如此侮辱于我?”
“哼!嘲笑你又如何,三十六天罡星本来就不该有你的席位,如果不是刚好有个空缺,天公将军格外开恩提拔于你,你不过是个小卒罢了。安敢在这大帐之内大谈军事?”于毒这话一出,与他坐在同一边的将领们顿时笑了起来。而与左校一边的将领则纷纷怒目而视。
“于毒,你莫要欺人太盛!左校只是入黄巾较晚而已,其才能比你这等匹夫可是高出不止一层!”而听到这话的杨凤却是看不过眼了,当即开口怒喝起来。
“杨……”于毒刚要开口,端坐于帅位的马元义却是陡然怒喝道:“住口!”
说着,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了厅中众将,这才怒声道:“大敌当前,不思进取,你们怎么反而自相侮辱?于毒,你也给我闭嘴,今后不可再出此妄言!”
见马元义发怒,于毒虽然满脸不甘,但是没有吭声,只是狠狠地瞪了杨凤一眼。
待帐内众将都安静了下来,马元义这才缓缓开口道:“不管如何,目前皇甫嵩大军已经逐渐潜伏到白马渡口是事实,大家也对濮阳是座空城没有异议。这么说来,那就可以肯定皇甫嵩的意图就是让曹操留下两千兵马故作声势来蒙骗我们,然后大军却打算偷偷从白马渡口北渡黄河,从我军西方杀来。只是其行事不密,也不知我黄巾眼线遍布天下,因此才被我等提前获得了情报。”
说着,马元义顿了顿,才又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理当将计就计,拿下濮阳,让汉军进退不能才是!至于于毒说的什么偏安一隅,完全是一派胡言,凭着这河北一州之力要和朝廷对峙,根本就是笑话。况且也与我们黄巾的宗旨背道而驰。”
说完,见厅中众将皆是不再说话,略一沉凝后,却是朗声道:“传我将令,招卜己回军,以作后援。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我等则在明日入夜南渡黄河,袭取濮阳!”
“诺!”
当众将纷纷退下后,空荡荡的大帐中,马元义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喋喋自语道:“形势尚危,内部却出现了权利的争夺,真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这黄巾真的变质了,鱼龙混杂,我们究竟错在了哪儿呢?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哎……”
就在黄巾积极策划行动的时候,朝廷一面也是不慢。不停地派出探子到黄河沿岸监视敌军动静。而王旭等人也是率兵隐藏在了城中,按照一开始的计划,要等到黄巾开始渡河的时候,才重新换上铠甲出来。到时候封锁掉所有出城的路口,就算黄巾眼线看到了也无法将信息传递给迅速奔来的黄巾大军……
在这种静默地等待中又过了一天,在第四天入夜时分,黄巾军终于动了。观察到情况的探子们顿时飞速回报,将消息传递给了曹操,而曹操又第一时间派遣亲信手下传递到了隐藏的各将军手里。
刹那间,整个濮阳突然热闹起来,无数成群结队的普通百姓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往军营校场走去。在很多民众迷惑不解的目光中,这些人赶到校场后迅速换上了曹操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武器装备。而且所有居住在濮阳边缘瓮城内的散民也被撤离到了内城……
看到这一幕,百姓不明白,但那些黄巾的眼线却是骇然了,当即就想把消息送出城。可惜,他们这时才看到各处城门全都戒严,只准进不准出。能做眼线的人自然都是极为机敏之辈,看到这一情景顿时明白中计了,可惜却为时已晚。
朝廷各部军队以最快的速度按照预先计划好的位置驻防,并且纷纷安坐于地上,借着各种障碍物挡住自己。而曹操则一如往常的带着他那两千兵马在各处城楼上来回巡逻站岗,大开城门,摆出了一副大军在内,自己什么都不惧的样子。
而随着黄巾军借着夜色静静地潜伏到城外,远远看到这一幕的马元义顿时松了口气。一路上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埋伏,而濮阳也仍然与各方探听到的情报一模一样,那就几乎可以肯定是这曹操在虚张声势,使出的空城计了!
仔细观察了半晌,马元义终于狠狠一咬牙,猛然大喝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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