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方铮不是钦差大臣,也许她此刻早已cao刀亲自将方铮大卸八块了。
方铮干了坏事,自然也心虚不已,任由韩亦真没头没脑揍着自己,实在疼得受不了了,不由开口道:“哎,你再打我就溜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什么都没看着,莫名其妙挨了顿打,我冤不冤呐
韩亦真气得娇躯直颤,指着楼下怒道:“你”你”给我滚!滚出去!快点!”
方铮如蒙大赦,急忙朝韩亦真笑了笑。转身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韩亦真怔怔望着方铮蹬蹬蹬跑下楼。心头一破,美目眨了两了,随即落下两行清泪。
此时她的心情又羞又愤,十八年的清白女儿身。竟然被这个无耻之徒看去,教她以后如何做人?此事纵然别人不知,可她能自欺吗?以后若嫁了人,她如何对未来的夫君理直气壮自称自己是清白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悲苦交加,珠泪愈收不住,很快,她那绝se的俏颜已是满是泪痕。
泪眼朦脑中,依稀又看到方铮那贼兮兮的脑袋探了出来,像只偷菜的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的情况。
韩亦真一楞。这家伙还敢回来?还来不及开口喝问,方铮已说话了。
“哎,我回来是想告诉你,我真是上来借厕所的”
韩亦真二话不说。抄起身旁一个古董花瓶便向他砸去。
“砰!”花瓶碎了一地。
方铮脑袋一缩,抱头鼠窜。
苏州城北的一处偏僻破落的宅院内。
主人的声音嘶哑而低沉。正在与杨成娓娓而谈。
杨成有些受宠若惊的匍匐在地。平ri里主人只会对他下达命令,从不解释原因,今ri却不知为何,主人似乎心情不错。
“四百万两的税银,再加上韩家启运京城的二百万两,哼!方铮好手笔,好算计!他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啊
“主上,方铮的yin谋既被主上识破,我们只消不去理会,方铮也拿咱们没办法。”
厚实的维幕后,主人叹了口气:“问题是方铮这条计,根本不是yin谋,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他看准了我如今正缺银子,于是光明正大的将这六百万两银子摆出来,他知道我会出手劫了这批银子的,因为我如今确实很需要它“突厥人认钱不认人,一味逼我给钱,否则他们抽身就走原本贪墨的那些税银,这几年都投入到展势力,结交世家。巾练私军中去了,所剩无几,这六百万两银子,对我确实是个很大的诱惑
“主上三思!不可中了方铮的计啊!”杨成急道。
轻轻笑了笑:“这不叫中计,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运气。方铮一直认为他的运气不错,而我,也一直认为自己运气不错,两个运气好的人对敌,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么?”
杨成扯了扯嘴角,有趣吗?上位者一句有趣,可知有多少血肉之躯会因此而灰飞烟灭?
仿佛看穿了杨成的想法,主人忽然道:“杨成,你是不是觉得我做此决定太过轻率?”
杨成一惊,急忙伏道:“属下不敢。
“我也是不得不为啊,方铮这个阳谋其实出得很被动,我若不予搭理,他的计策便落空了。可是”我不得不搭理,那六百万两银子对我很重要,只要将它劫到手,我可以用它来解决很多麻烦事,所以,我必须要得到这笔银子!”主人的语气充满霸道和势在必得。
冷冷哼了哼,主人忽然笑了:“方铮总是有这种本事,他可以将一切隐藏至深的yin谋诡计化解,然后他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用他那种简单的,野蛮的。粗暴的方式,解决整件事情。最后尘埃落定,最大的赢家竟成了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他的这种本事,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呵呵,我若为帝,倒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他了
“属下等ri夜期盼主上登基九五,取那京城皇帝而代之,掌我华朝之权柄!”
“哼!华朝?什么狗屁华朝!”主人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愤怒和深深的恨意。杨成闻言吓得浑身一颤,伏一言。
“我若为帝,必将重建一个朝代!华朝。从上至下,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世人只知皇宫内院富丽堂皇,却不知里面隐藏多少腔攒肮脏之事,若不将它击得粉碎,怎能消我多年心头之恨?”
杨成匍匐在地,心中惊恐万分。主人那刻骨铭心般仇恨的声音,令他浑身战栗,那种恨意,如同九幽地狱中伸出的魔手,带着不属于人间的诅咒,顷刻间便仿佛抽走了他周围的空气。他觉得有些窒息。
良久。
“主上,恕属下直言,这一次若方铮赢了,主上的身份很可能会暴露在他面前,那时主上在明,将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方铮这次不会赢,因为我已知道了他的计划。赌运气?呵呵,只是个说法而已,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他以官道为实,水路为虚,如此机密的计划,竟然被我得知,此战他焉能不败?那六百万两银子,必入我囊中!”
“杨成,我们的私军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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