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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璝算起来是刘璋不出五服的兄弟,在刘焉主政益州的时候,刘璝就已经投奔到了这位族叔的麾下,虽然刘璝没有特别的才能,但贵在听话忠顺,倒也深得刘焉器重,在军中累任司马、帐前都尉。刘璋做州牧后,刘璝又被提升为中郎将,显然刘璋对这个本家兄弟还是颇为倚重的。此次出兵江阳,刘璋委以刘璝重任,授之以主将,统帅五万兵马,让刘璝好生得意。
刘璋虽然懦弱,但能坐到益州牧这个位子,也不全是仰仗有先见之明的老爹,懦弱的不过是其性格而不是脑子,赵韪想趁着刘焉去世刘璋暗弱的机会变一变蜀中的天,但却被刘璋四两拨千斤地干倒了,还有针对张鲁,刘璋也表示出了强势的一面。张鲁的母亲善于鬼道巫术,长得也颇有些颜色,刘焉在时时常出入刘府,与刘焉暗通款曲勾搭成奸,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因为这一层关系,张鲁在汉中日益骄矜,而刘璋只能是忍气吞声,隐忍不发。刘璋主政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了张母和她生的那个孽种,从此和张鲁的关系交恶,益州和汉中交兵不断。
益州的政治舞台上,例来就很热闹,本土的益州系和外来的东州系明争暗斗,相互倾轧,游走在两大派系之间的刘氏父子却能够游刃有余屹立不倒,单纯地说刘璋这个人懦弱无能真的有些偏颇了。刘璋一方面调和着益州系和东州系的矛盾,一方面又培植着属于他自己的嫡系力量,刘氏宗族出身的的刘璝自然受到重用,刘璋看重的并非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忠诚,所以在这种背景下,平庸如斯的刘璝力压川中诸多名将。成为五万大军的主帅。
只是此时的刘璋和刘璝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刘璋这一草率的决定彻底葬送了刘焉辛辛苦苦一手创业的这份基业。刘璝春风得意,今日校场点兵。他特意地穿了一件用上等蜀锦织就的黄色披风,站在点将台上。初春的风猎猎地吹过,掀动着他那袭黄色的披风,连刘璝自己都感觉到了什么叫意气纷发。
但在刘璝左首下站立的张任眼光中却颇有点不屑之色,在刘璝自己看来是意气纷发,在张任的眼中,应该就是小人得志了。张任表字子重,蜀郡本地人,方过而立之年。这位川中的汉子身材不高,没有一般武将的那种彪悍,乍眼看去,还有点儒雅的气质,事实上张任之前一直担任的就是从事之职,在平定赵韪叛乱之时才展露头角,此后才转任军职,在川中诸将之中,算是少有的文武全才。张任出身寒门,虽是蜀郡本地人。却和益州士族派系没有什么的瓜葛,一个偶尔的机会被刘焉看重才被提为佐吏,凭借着自身的才能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所以他对凭借着宗族关系而青云直上的刘璝并没有什么好感。
但那一抹不屑的眼光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张任为人沉稳内敛,刚毅自重,喜怒不形于色,既然刘璋来安排刘璝当主帅,张任自然也没有任何意见,做为刘璝的副手,张任的首要职责就是辅佐刘璝完成此次任务。
但这次的任务不同与平定蛮夷和清剿叛乱,靖王刘泽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平淮南取荆州战江东,威名赫赫。此次更是出奇不意地从蛮荒南中进兵川中,一举打乱了益州所有的战略布署。近乎与神兵天降,其神出鬼没的用兵之道让张任深感头疼,这绝对是一个令人难缠的对手。
离了成都之后,刘璝贪功心切,下令大军倍道而行,从武阳南下,直指江阳。张任便提醒刘璝道:“刘泽深谙韬略腹有良谋,文有诸葛亮武有赵云相辅,万不可以轻敌,宜步步为营,不可冒险突进。”
刘璝还沉浸在初次执掌大权的飘飘然之中,对张任的话颇不以为然。“刘泽迂回千里,绕行南中,此为疲惫之师,强弩之末,有何惧哉?江阳弹丸小城,刘泽大军初来,粮草无继,辎重缺失,我军应趁其立足未稳之际,两路夹击,一举而歼之,子重熟读兵书,自当应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
张任道:“刘泽久经善战,谋深虑远,江阳小城,不可久留,以在下之见,刘泽定然不可能坐以等毙,而等我军两路夹击江阳,必然会弃守江阳,我军依原计行军,只怕到了江阳城下,刘泽早已是逃之夭夭了。”
刘璝呵呵一笑道:“那依子重之见,刘泽会逃往何事?会渡泸水返回南中吗?”
邓贤和冷苞随声附和,哈哈大笑道:“将军所言极是,刘泽听闻我大军围剿,定然会夹着尾巴逃回那不毛之地去了。”
众人皆笑,唯独张任没笑,他可没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淡淡地道:“刘泽用兵,素来以奇险称著,在下料定刘泽极有可能跳出重围,北攻德阳。德阳在涪水之东,东接巴郡,西通成都,北连阆中,此为巴蜀之腹也。刘泽若是想打通川东之路,引夷陵之兵入川,必须要攻下白帝,若要得白帝,首先就必须要拿下德阳。”
刘璝道:“德阳有涪水之险,主公已令杨怀高沛引兵据守,纵然刘泽北攻,又岂能轻取德阳?一旦陷于坚城之下,我军东西夹攻,刘泽必陷入绝境,子重既然知道刘泽深有韬略,如何能犯这低级错误?更何况刘泽入川的目的,子重缘何就断定是要攻取白帝,引夷陵之兵入川?要知道白帝可是有严太守的五万大军驻守,凭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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