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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也觉得有些冷场了,毕竟是自家兄长,何必这么针尖对麦芒,便道:“难得兄长远道而来,小弟略备家宴,今日与兄长一醉才是。”
虽然刘泽嘴上说不介意,但刘备清楚,刘泽对公孙瓒还是心存怨言的,当年平原旧事,公孙瓒做的的确是不地道,在背后阴了刘泽一把,让刘泽不得不弃了平原远走徐州。当年见死不救,现在反过来求人家,刘备想想也是很汗颜,但他已经在公孙瓒面前夸下海口,定然搬来救兵,看看刘泽不冷不热的态度,刘备真得很难再张口。
既是家宴,刘泽自然没请外人,而是将自己的三位夫人和三个孩子唤了出来与兄长相见,刘微已经五岁了,有模有样地向刘备叩首行礼,口称伯父大人。至于刘琼刘瑶,方自蹒跚学步,生得粉雕玉琢,甚为可爱。
蔡琰与甘萍、糜兰同拜刘备:“妾身见过大伯。”
三位弟妇都生得国色天香,美艳地不可方物,刘备虽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初见之下,还是颇为惊艳,暗暗称奇,心道弟弟竟然有如此艳福,娶得三位如此娇媚的美人,虚还了一礼,未敢造次。
刘泽不喜奢华,家里的陈设简单,平日饮食也很随意,但求温饱而已,不过今日难得刘备前来,刘泽特命厨房准备了几道好菜,盛情款待刘备。
“不知嫂嫂和两位侄儿可好?”酒过三巡,刘泽问道。早些年刘备在幽州就已经娶了吴姓女子为妻,生了两个儿子,只不过刘泽没有见过。
刘备道:“有劳二弟挂念,家中一切安好。大儿刘封已经十三岁了,骑得了马。拉得开弓,倒也算能为武将的好苗子,二儿刘禅今年十岁。却也写得一手好字,为兄不甚好读书。禅儿倒是有点像你。”
刘泽有意无意地望了甘萍一眼,虽然他知道此刘禅已非彼刘禅,但他心理的感觉还是怪怪的。不过甘萍和糜兰此时倒是温文尔雅的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显然她们对这个“陌生”的大伯没有丝毫的亲近感,只是出于礼貌才在这儿相陪,除了几句客套话之外,便也再无言语了。
刘泽却有与刘备道不完的话,自从涿郡一别之后。兄弟聚少离多,这么些年来很难再上几面,忆及往事,感慨良多。
虽然互叙着离情,刘备可不曾忘记使命,何况他一向知道这个弟弟最是重情重义,便以言辞说之:“二弟自幼离散,为兄只道你我天人永隔,不想在辽西却意外相见,若非公孙伯珪之故。你们兄弟又何来今日的把酒言欢,饮水思源,咱们刘家毕竟是欠着公孙家一份一情。何况这么些年来。伯珪视我为手足,待之恩厚,为兄亦常叹何时方能报得这份恩情。今伯珪有难,亡在旦夕,还望二弟能不计前嫌,救伯珪于危难,为兄拜谢了。”
刘泽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实不瞒兄长,徐州经历连番兵祸,将士伤亡殆尽。陶使君病故之时,交到我手中的。不过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治理了两年,这才算是有些起色。但可调之兵,尚不足十万之数。前几日小弟刚接到了朝庭的诏书,袁术在淮南僭号称帝谋反叛乱,朝庭已经派我前去征讨,克日起兵。公孙伯珪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岂能坐视不理,但朝庭征召在先,又是国家大义,小弟岂敢因私而废公。”
刘备不禁为之语塞,袁术在淮南称帝的消息早已是传遍了天下,刘备又如何不知,他不知的只是刘泽已经接到了朝庭征讨袁术的诏命。“这……这该如何是好?”
连着饮了几杯酒,刘泽已是面红耳热,对刘备道:“兄长,说实话,公孙伯珪我不是不想救,而是有心无力,纵然没有征讨袁术之事,想要跨越青冀二州千里之地,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的徐州,自保尚且吃力,真要想和地跨冀青幽并四州的袁绍一争高下,难呐!从徐州北上幽州,长途跋涉二千余里,粮草辎重如何补给?几十万的袁兵,前后围追堵截,如何才能突破?兵不可行险地,这个道理想必兄长也懂得,就徐州这几万的军队,如此北上的话,能不能渡过黄河都是个问题,更别说突破袁绍的冀州大本营北上救援易县了。”
刘备也明白鞭长莫及的道理,只是他和公孙瓒有着过命的交情,看着公孙瓒即将覆灭,他如何不着急,急病才会乱投医,才会想到来徐州搬救兵。现在听刘泽入情入理地分析,也觉得刘泽说的很有道理,刘泽的军队能征惯战,但他也不是救世主,横亘在面前的黄河天险和几十万袁兵,那就是一道不可能逾越的天险。心中希望的火苗被一点点地浇灭,刘备的心情糟到了极点,闷声不哼地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刘泽道:“公孙瓒败局已定,不知兄长有何打算?此番既然来了,就不如留在徐州,你我兄弟二人同心,难道还闯不出一片天地来吗?”
刘备的眼圈一红,摇头道:“伯珪待我恩深义重,此番就是搬不到救兵,我也不能弃之而去,必将誓同生死。”
刘泽道:“兄长此言差矣,兄长素怀大志胸有乾坤,公孙瓒志大才疏远非英雄之辈,兄长屈身于之已经是明珠暗投了,岂能为其殉葬?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长既来徐州,这州牧之位理应由兄长来坐,小弟辅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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