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也定然是让赵司刑秉公办理,不必徇情枉法。”
“不错,的确如此。”赵昱点头称是。
“那赵司刑只管按主公的意思办就行了,这还有何为难之处?”贾诩拈须笑道。
赵昱一头黑线,为难地道:“依律夫人就是斩立决,这……”
贾诩从容地道:“夫人在生死并不在赵司刑手中,只有主公才能决定她的生死。”
赵昱初听之下迷惑不解,继而恍然大悟道:“文和先生的意思是……”
贾诩微微一笑道:“赵司刑只管依律行事即可,我想主公乃大智之人,他心中自有掂量,赵司刑不必自疑。”
赵昱如释重负,谢过贾诩,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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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司空府。
“有意思,有意思……”曹操正在读着一封来自徐州的密报,看着看着,不禁是抚掌大笑。
刚进门的荀彧和郭嘉不禁问道:“主公何故发笑?”
曹操将书信递给二人,道:“你们看看吧,刚刚从徐州传回来的密报,刘润德的夫人蔡昭姬因为沉杀了吕布的姬妾貂蝉,被下到了大狱中,据说还要开刀问斩,现在弄得徐州是满城风雨,诚为可笑。”
荀彧疑惑地道:“蔡琰现在可是徐州的第一夫人,按理说杀掉一个败将的姬妾也不至于引起如此轩然大波,莫不是其中别有隐情?”
郭嘉道:“刘泽去年在徐州推行了三项法令,除了禁械令之外,还有两部律法,其中一部便是民法,一部乃是刑法。刑法规定,不论贵贱,杀人者当抵命,蔡夫人既犯谋杀之罪,被下狱也自在律法之内,不足为怪。”
荀彧不以为然地道:“某也看过这些条文,荒谬不堪,推行什么财产私有不受侵犯,绳不绕曲,法不阿贵,徐州士家不堪其苦,天下豪族畏之如虎,士家乃天下之根本,刘泽舍本而逐末,行卫鞅之言,只怕将来的下场也如商君一般。”荀彧是颖川望族,自然对刘泽的新法颇多微词,所幸他的家族不在徐州治下,否则必然会带头来反对。
郭嘉出身没有荀彧那般显赫,自然见解与荀彧不同。“刘泽推行新法,尤其是打破陈规,废孝廉,兴科举,深得中下层士家和平民庶族的拥戴,整个徐州的面貌为之一变。某倒是极为钦佩刘泽的胆量,敢为天下先,卫鞅推行新法虽身死灰灭,却使弱秦崛起鲸吞六国,刘泽坐拥徐州膏腴之地,他日必成主公称霸天下的劲敌,主公不得不防。”
曹操呵呵笑道:“奉孝言之有理,刘泽其人,文韬武略皆不在我之下,将来能与我一争天下的人,舍他而再无其人。只是苦了我那昭姬师妹,才貌双绝,眼看就要成为刘泽新法的殉葬品了,诚为可叹。”
郭嘉道:“蔡琰生死,只在刘泽的一念之间。某听说刘泽伉俪情深,曾为救红颜只身闯长安,其情堪动天地,我想在他心中万万也不能舍妻忘亲。不过律法乃他所创,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掷地之辞,言犹在耳,若是此番开释蔡琰,刘泽的新法如何能再取信于天下之人。刘泽此时,恐怕是进退维谷,倍受煎熬。”
荀彧道:“刘泽那是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作茧自缚?”曹操哈哈大笑道,“文若这四个字用得好,刘泽的确是作茧自缚!某真得很想看看,刘泽他将如何破茧成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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