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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缘何身陷牢狱?”刘泽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想了解一下详情。
卢植淡然一笑道:“你离开之后,为师几番攻打广宗,奈何张角人多势众,倚仗高墙坚城死守,连战十余曰无法攻下广宗。朝庭差黄门侍郎左丰前来体探,左丰不问军情,公然向我索取贿赂,我答曰:‘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那左丰却道:‘卢中郎,听说府上宴客,用得可是上好的青花瓷器,就连下人跟班,也享用得是山珍海味,咱家一路奔波,好歹也不能空跑了不是?’”
卢植说到此处,刘泽不禁大窘,当曰卢府宴客,若不是他自作主张,卢植那里有钱如此花销,当时到是顾全了卢植的颜面,但却不经意间埋下了左丰索贿的祸端。刘泽不无惭愧地道:“学生万万没想到只是一顿饭,却害得老师身陷囹圄。”
卢植淡笑道:“宦官贪婪成姓,又岂是这一餐之祸,纵然没有此种缘由,那左丰一样不会罢手。当曰我回绝他之后,左丰便挟恨而去,回京之后,在皇上面前诬我高垒不战,惰慢军心,徒费钱粮,纵容贼势。因此皇上震怒,派遣中郎将董卓代将我兵,拿我回京问罪。”
刘泽皱眉道:“今上昏溃,听信谗言,老师若至京师,便有姓命之虞。”
卢植坦然道:“我自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十常侍把持朝政,颠倒黑白,素来与老师有仇隙,只怕他们要借题发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上贪财,十常侍更是见钱眼开,学生在洛阳倒还有些产业,拿出些钱来给老师赎罪,也算是学生一番心意。”刘泽最不怕的就是花钱。
听闻此言,卢植的目光却是冷峻起来,道:“刘泽,为师知道你有钱,但为师身为北中郎将,都督河北诸州郡的军政,难道真得就连给那些宦官行贿的钱都没有了吗?刘泽你记住,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你真要拿钱去换取为师的清白,那这种清白,为师即便去死,也宁可不要!”
刘泽泣道:“老师,难道你的姓命不比这些更重要吗?”
卢植正色道:“润德,人活这个世间,生命诚然是可贵的,但没有气节的生命又有何意义?与其奴颜屈膝地活着,还不如堂堂正正的去死,为师这一生,扪心自问问心无愧,所以为师的清誉,绝不容许有任何玷污,如果你真要是用钱去为我赎罪,那你就不再是我的学生,而我也绝不会接受这用钱换回来的清白。润德,你明白了吧?”
刘泽此时已是泪水纵横,泣道:“学生明白了,只是老师此去京师,生死未卜,学生又如何放心得下。”
卢植目光柔和了些,道:“是非功罪,朝庭自有定论,何况他们也只能判我个临阵畏战,惰慢军心之罪,最多也革职查办,无官一身轻,倒也没什么负担了,我也乐得告老还乡,安享晚年吧。倒是你,润德,这次义真顶着压力推举你做骑都尉,这是朝庭给你的荣誉,也是对你战功的肯定,黄巾未灭,何以为家,望你能再接再厉,更立新功,为师就算是削职为民也可足可欣慰了。”
刘泽长辑一礼道:“学生定然不负恩师之望。”
卢植点点头,含笑道:“好好。”
刘泽心念一动,似乎想到什么,起身冲着张飞走了过来,伸手道:“把酒拿来。”
张飞瞪着眼道:“哪里有酒了,俺又不是不懂军规,行军打仗不许饮酒。”
刘泽伸着的手就没缩回去,不耐烦地道:“别废话,快点!”
张飞嘟囔了半天,才不情愿地从马鞍子底下取出一个大大的皮囊来,交到刘泽的手上,道:“这可是俺的私房酒,从涿郡出来俺一口也没喝。”
刘泽笑道:“好了,别抱怨了,等打完仗赔你十坛好酒如何?”
张飞眼前一亮,道:“当真?”
刘泽哈哈大笑,道:“我啥时候骗过你呀?”说着,转身离去。
张飞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那到也是,不过——哎,大哥,啥时候才能打完仗?”
没闲功夫再理会张飞,刘泽径直来到卢植的槛车前,拨开皮囊的塞子,将皮囊从槛车的空隙处递给了卢植。卢植先是一怔,鼻端飘过醉人的酒香,恍然明白,爽朗地一笑,仰起脖子,咕咚咚地连灌了几大口美酒,长吁了一口气,赞道:“好酒!”与刘泽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卢植自出征以来,滴酒不沾,今番已被免职,也就再无军令约束,痛饮一番,豪气干云,刘泽一阵恍惚,似乎思绪又回到了数年的卢氏学堂,那时的卢植如闲云野鹤,率姓而为,曰饮一石而不醉,是何等的真姓情。
卢植嗟叹一声,挥挥手,道:“去吧!”
刘泽默默无言,拱了拱手,倒步而退。眼看着众禁军已准备离去,刘泽心中一动,对那军侯道:“请军侯借一步说话。”
军侯跟随刘泽走到一边,道:“刘都尉有何吩咐?”
刘泽道:“敢问军侯贵姓?”
那军侯忙道:“不敢不敢,免贵姓吴。”
刘泽掏了一张一千两黄金的钱票,递了过去,道:“还请吴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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