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心里总是很舒坦。”
严鸿听她表白心迹,也大受感动,色眯眯笑道:“夫人,往日里我扮演的都是好兄长,好朋友。现在么,就让我来尽一尽你好夫君的职责。”刚说完这句话,便覆上了陆兰贞的樱唇,手趁势解开了她的衣服,向内滑去。
陆兰贞羞的紧闭二目,听任丈夫摆布。她虽然之前读了不少书,不过读书和实战之间差别实在太大。事到临头,仍免不了心惊胆战,不住哀告道:“相公轻些。我是闺中弱女,你是沙场猛将,千万要垂怜小妹。啊……”
就在陆兰贞婉转承欢的夜晚,司礼监内烛影摇动,灯光昏暗,映衬的黄锦那张脸,显的格外阴森。今日严嵩孙子续弦,徐阁老前往贺喜,吕阁老已经请病致仕,内阁值房便开了天窗。这也是天子恩准,特许大家不必当值,凡有本章全交司礼监代批,明日再交内阁审议便是。
按说如今正值秋防之期,九边边报紧急,不可疏忽,不过皇帝于严、陆两家格外厚爱,大开方便之门。黄锦可不敢怠惰,把几个秉笔太监都集合起来,时刻盯着通政司那送来的本章,只怕一个疏忽,耽误了军情,导致边关有险。
结果今天来的却没有边报,除了些日常奏折外,最多的全是弹劾陆炳的奏章。今日京师内的言官,以左都御史周延为首,大多数没有参加严家喜事,而是在家里写弹劾奏折。陆炳使用天子鸾驾这个事,确实触怒了许多文臣士大夫的神经,认为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败坏纲纪,有失人臣之道。
按当时文人的看法,天子应该做个圣人,不能贪财,不能好色,不能有口腹之欲,不能揽权……简而言之就是天子最好什么都不做,安心听我们的安排就好,这样你就是明君圣主。所谓圣天子无为而治。而圣人无亲,对所有人理应一视同仁,不应该有自己的心腹,不能有特殊待遇的宠臣。像陆炳这种得天子宠幸,嫁个闺女居然动用鸾驾、内侍的,便是绝对要诛除的对象。
前些年陆炳不陷害士大夫,为人比较低调,文官们也真没太注意他。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如此高调,这帮言官如何能饶?婚礼还没完,这边弹劾的本章已经如雪片般涌入通政司内,搬奏折的小太监前后跑了几次,才把这弹劾的奏折搬完。
嘉靖天子心情本来非常不错,自己那眼看要成为剩女的侄女总算嫁得如意郎君,了却一桩心愿,陆文孚也不至于为闺女的终身发愁,这确实是好事。因此他今天给自己这奶兄弟做足了面子,撑起了场面,就是为了日后好让侄女压住徐家孙女一头。没想到,这群言官的奏折,让老皇爷的心情又变坏了。按他想,我兄弟办个喜事,关你们什么事?借的是老夫的銮驾,用的是宫中内侍,与你们这帮当大臣的有个什么关系?你们难道连家事都要管了?
他原本是想借了鸾驾后,再走走形式,批评陆炳几句,接着便考虑给陆炳弄爵位的事。结果看到言官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上奏折,又在奏折里拐弯抹角的说什么让自己亲贤臣、远小人,逐佞幸、用忠良。还有的言官干脆提出来,应罢免陆炳之职,招回郑晓、方钝、王本固等忠良加以重用。更有些言官,直截了当要求把陆炳夺官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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