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文已经离开了,美国人想谈判的消息虽然已经通过电报交到了北京,可林子轩的那份笔记也非同小可,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正好他还要去京城报告一些事情,听取上面指示,所以梁锦楚得以直接面见叶总。
“首长,其实我也知道,这家伙都是好心,对咱们国家也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好。可能是他也心急,生怕咱们做出什么错事儿来一样,所以说的这些话就显得有些危言耸听了,就好像是在诅咒咱们似的……”梁锦楚苦着脸说道。
现在的新中国毕竟还没有发生太多的问题,也没有那么多的运动,所以林子轩的话让他其为反感。只是林子轩确确实实的是为国家好,他就算反感,出于礼貌也不好翻脸。何况,就算翻了脸,他能说得过林子轩吗?好几次都被人家驳得体无完肤了。
“你也觉得他是为了国家好,我也这么觉得,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让他说?……让他说,有什么就说什么!难道我们gd人连听不同意见的心胸都没有吗?哪怕是骂我们,只要是对我们好,我就得听着。”叶总叹了一口气。
林子轩让梁锦楚转述的这通篇的话,其实都是在反对一点,那就是反对个人祟拜,并且对『太祖的执政能力并不看好。想到白天的时候,林子轩甚至直接评论太祖,侧面指责其没见识,不懂经济,只会运动,斗争和斯大林一个样,由此可见这种不看好已经到了一种极深极深的程度,甚至是已经深入他的骨髓里面去了。可是,太祖到底做过什么,就让他这么看不惯呢?想到当初这家伙为了打出名气,用报纸向京城提出了七个问题,太祖和总理等人都在日理万机之中抽出了时间去回信,让《环球时报》一举成为了香港最大的报纸。他应该很感激才对,怎么反倒这么反感呢?太祖的气度从建党到现在不知道让多少人由衷的折服,怎么偏偏就折服不了这么一个小家伙?难道,还得让这家伙去一趟京城,跟太祖见见面才行?
“首长,这家伙还说了一件事,很骇人听闻!”梁锦楚想了想,又突然咬牙说道。
“说吧吓不死我?”叶总看着他的样子问道。
“他说……彭老总必然不得好死!
“什么?”
“砰”地一声,叶总一巴掌就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原本沉静的表情立时变得怒气勃发,“胡说八道一一”
“我也这么说的,可他说……这是他的预言!”梁锦楚的脸上都快苦得能捏出水来了,“首长,我也不相信,可到现在为止,这家伙的预言就没有一个是出了错的。他还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都说出来!”叶总虎着脸,怒声问道。
彭老总不得好死?彭总是谁,那是军队的第二号人物,总司令朱总往下,就是这位脾气刚烈的彭总了。现在人家还在朝鲜抗击美国侵略者,好嘛,现在居然有人就在后面诅咒他不得好死?
“林子轩说,彭老总性格刚强,不会轻易服人。但恰恰是彭老总脾气太刚强了,眼里揉不得沙子,就是太祖犯了错误,他也会当面锣、对面鼓的进行指责。可这种情况放到共患难的时候还可以,现在却不行,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共富贵人很少,远的有勾践,近的有朱元璋。现在太祖虽然不能和他们比,但是咱们已经将太祖给神话了,再说了太祖自从掌权以来就从来没有败过,这就使得他自己也以为自己是正确的,容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坏话。现在太祖的大儿子已经战死在了朝鲜战场,这在过去就是太子爷呀!虽然上战场就免不了要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是太祖却不这么想,我把儿子交给了你是因为要他去锻炼的,可是你却将他给害死了,现在彭总在朝鲜战场上还离不开他,所以也没动他,可是谁能保证太祖现在不会对彭老总不满?最主要的是他认为咱们没有执政经验,太祖根本就不懂经济,反而更热衷于搞什么政治运动。可过度的相信群众运动的力量,早晚会在经济建设中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到时候以彭老总的脾气,必定会向太祖指出来。咱们内部并非只有君子,也有不少只会弄权的小人。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政治是一种可怕的事物,彭老总这样的性格的人在军中得罪的人也少不了,在政治上得罪的人就更多了。如果说彭总在军事上一百分的话,那么在政治上只能是零分。所以他只适合当军人,他并不能像太祖那样精研历史,精通权术,精于发动群众,和太祖这个被推上神坛的人作对,这其实就是在自掘坟墓!”
“胡说八道!”
“砰!”叶总再次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首长……”
“还有什么?”看到梁锦楚欲言又止,叶总猛得伸手朝他一指:“全给我说出来!”
“首长,要不您先喝口水,歇歇再说?”梁锦楚觉得自己都快哭了,现在自己很后悔答应林子轩接这个倒霉的差事了。可是既然接了这些话他就不能瞒着了。林子轩可是给国家做出过巨大贡献的,这样一个人的话,尤其是人家还嘱托他一定要把这话带到叶总耳朵里,他想瞒也不敢瞒啊。就算瞒了,万一林子轩过两天临走的时候再向叶总问起了呢?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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