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时间:“那一年,你外婆还没有离开,苏柏,我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是啊,假如是因为雪缤才离开,时间上对不上。”苏柏说道:“会不会只是巧合,这上面的人只是和外公长得像而已?”
柏凌刚才还坚定的态度也有些动摇:“难道真只是相似?等等,你看这里……”
柏凌指着画像上男人的下巴上:“这点红不会是画这画的人不小心点上去的吧?”
“当然不是了。”苏柏说道:“这是婴宁画的,这一点是雪纷姑姑特别强调的,因为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征,只有下巴上这一颗红痣。”
“那就没有错了,是同一个人。”柏凌倒抽了一口冷气:“在同一个位置,有同一颗小痣,这种可能性总不会大吧?”
苏柏不知道如何回应了,柏凌这才转移了关注的重点:“想不到婴宁画画会这么好,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也要托雪纷姑姑的福,是她记得清楚。”苏柏“切”了一声:“那丫头的画功就再说了,其实也就这么一回事。”
柏凌小心翼翼地卷起那幅画:“你为什么对婴宁这么苛刻?”
“有吗?”苏柏并不觉得:“那丫头很烦人。”
柏凌说道:“三十年前他还活着,诈死是毋庸置疑了。”
苏柏这是第一次知道外公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他与外公在相貌上的确有些相似,尤其是鼻子和嘴巴,可惜只是侧脸,若是当时,他有转过来,该有多好,天已经黑下来,苏柏不打算回古董店,以免在经过十字路口时,再一次误入阴阳界。
“啪,啪”,窗户突然响了起来,柏凌表情一变,这个时候,苏打洪正在饭店忙活,他们家在七楼,难道有小偷:“苏柏,去看看。”
苏柏冲到书房,只有书房的窗户是正对着下水管道的,小偷如果要爬上来,也只有那里,窗户上面有一只手,正在不停地拍打着窗户,对方拍得十分急切,苏柏打开窗户,那个人就大松了一口气,然后从外面爬了进来……
他把自己包得很严实,从头至脚,苏柏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你是宫氏族人?”
那人掀开自己的斗篷,同时舒了一口气:“是的。”
柏凌走到门口,看到这个人,几乎是心领神会,她马上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书房的门,苏柏也上前将窗户关上,这个人的脸露出来,苏柏便知道他是谁了,他是族长身边的那个小伙子,几乎与族长形影不离:“你怎么来了?”
“大事不好。”这小伙子连名字也不报:“族长差我来找你,我来了两次,你都不在,宫氏一族里出了叛徒,百里桑知道地图的事情了。”
苏柏心里一震,险些脱口而出,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地图?”
这小伙子着急了,跺了一下脚:“苏柏,族长差我来,就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地图现在只有你和族长知道。”
苏柏的疑心终于下去了:“族长现在在哪里?”
“族长约你明天在这个地方见面。”小伙子将一卷字条放在苏柏手上,字条被卷成一团,上面用蜡封上,族长做事果然周全。
那小伙子又从窗户爬出去,苏柏叫住他:“你干嘛要爬窗户,有门啊!”
小伙子憨厚地笑笑:“我这幅打扮,让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擦,问题是你这副打扮,爬下水管下去,会被人当成贼的吧?苏柏看着那小伙子顺利地爬下去,消失在夜色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唯有祝他好运了,苏柏检查了一下手上的纸卷,没有拆开重封的痕迹,打开来,里面的地址苏柏知道,那是一个老城隍庙,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好久没有香客了,平时也没有人去,明天晚上凌晨赴约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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