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真是……不负毒士之名啊!”
贾诩闻言,眉梢抽了抽,对于这种非夸非骂的褒奖,贾文和先生很明智地没有接下郭嘉话茬——
当天晚上的时候,荀攸面见曹操,陈述离间计。而第二天,曹操一封军粮告急文书就被从曹营发往了许都。同时被连夜赶制的床子弩和霹雳车也被使用到官渡战场上,袁绍埋伏在土丘之上的弓弩手原本依旧是按照惯例往曹营中下箭雨的,结果这次箭雨还没开始下多久,就漫天飞石和长弓劲弩完全打断。土丘之上缺少掩体,避无可避,飞石箭弩一下,人马立刻被波及伤亡,整整一个上午,袁绍的弓箭队硬是则损三四千人,另有几千人受伤撤退,回营寨修养,暂时无法上战场。
袁绍在此次事败后,相当恼火: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大好的局势,怎么一上午就忽然转向了呢?曹操营中那些乌七八糟会扔飞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昨天还没有,今天怎么就忽然被用到战场了?
郭图瞧着上首不停转悠踱步的袁绍,在揣摩了袁绍的一番心思后,很善解人意地建议道:“主公,我军于曹军相比,利在兵多。曹军不多器利而已,若是派人以大军强攻,定然可以取胜而还的。”
谁知他话音一落,张颌就眼瞪着郭图斥了句:“书生之见!曹操如今新胜,士气正浓,他巴不得趁此机会,一鼓作气,突围进攻呢。我军若贸然强攻,岂非正中曹军下怀?”
哪知郭图只是眯了眯眼睛,理都没理他舞动魔法最新章节。倒是袁绍在听到张颌建议后微微皱了皱眉:“孤觉得公则先生所言有理。此番强攻就由隽义带人出马,高览副之。”
张颌和高览同时一僵:这活儿绝对是吃力不讨好,断然拿不下的。便是拿下了也恐怕是损失重大,一场惨胜。
张颌刚要再劝言,就见自己身边审配微微扯了自己袖子,冲他摇摇头。并且在他耳畔小声告诫说:“张将军看事有不济,可立刻回撤。现在……主公正在气头儿上,不要跟主公争执。”
张颌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接了令签,应诺离开。
于是之后的几天,曹营里都受到了张颌和高览或真或假,或佯攻或强攻的兵势袭击,可惜进攻的再猛烈,曹营愣是丝毫不为所撼。张颌高览基本是在白做工。而与此同时,袁绍运量的部队却品品遭袭遭抢,带头抢粮的还是那次曹昂跟司马懿带头的军队。
曹昂这小子,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什么初上战场的任气侠性又有些义气用事的大公子了。加上他身边司马懿又是又狡又猾的主儿,两人凑一块儿,简直就是袁绍运粮队的噩梦:这俩抢东西,绝对脱离世家子那种矜持,完全秉承土匪特性:能抢的,抢走,接济自己人;抢不走的,烧掉,坚决不留给敌人。而对于一串运粮部队里活捉的俘虏,司马懿出口问曹昂:“大公子以为,这些人该当如何处置。”
曹昂骑在马上,拿马鞭轻敲着手掌:“都放了,咱们养不起。”
司马懿微微一愣,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命人解开绳索绳索,释放俘虏。结果绳子刚解开到一半,一堆的俘虏正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谢曹昂的不杀之恩呢。就见曹大公子敲手掌的动作一停,抬眼看看天色,慢悠悠开口:“对呀,我都饶你们一名了,这得是多大的恩德?你们总不能真就这么走了吧?总要表示表示些什么吧?”
俘虏营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头雾水地不知道曹昂要说什么:表示?表示什么?我们粮草被你抢了,人被逮了,命都被你捏着呢,你还要我们怎样。
倒是深知曹昂性子的司马懿在听到这话后微微抖了抖:果然,这大公子不会这么厚道的让人离开,不晓得他会出什么损招呢。
这是就听俘虏营一个小校哆哆嗦嗦地开口问道:“却……却不知……曹君侯……要我们如何……报……报答?”
曹昂阴险地笑了笑,指指地上刚刚解冻的初春白雪:“不要多的。就是觉得初春天,挺冷,我们军中军需不济,还得劳烦几位接济接济。本将的意思就是:诸位,衣袍盔甲留下,人该干嘛干嘛。”
他话音一落,不止俘虏们傻了眼,连自己人里都有几个心里承受稍差点儿的兵士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大公子被奉孝先生教坏了……啊,不对,是教的太进步了……这完全就是……主公和奉孝先生那不着调又让人哭笑不得的风格啊!
抢粮的最后,当然是曹昂方无悬念胜出。通常这个时候,都是曹昂带人在前,押着缴获的军需和粮草,优哉游哉地往回走。而司马懿则一脸无奈地被迫押后,提心吊胆警戒四周:用曹昂的话说就是:谁让你是我府衙僚属来着?你不要为主分忧吗?也省的我再问你了,你就看着吧,有变故你直接拿计上,主子我信你,咱带的人随你调遣,全全听你指挥,我也不例外。你放心,我是绝对信任你的,不会出现怀疑你用心的状况的。
曹昂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司马懿压力更加沉重了,他几次苦笑着心里叹息:您是不会怀疑我用心,那我也得敢掉以轻心呀?你那里倒是大爷了,我这里一个疏忽,让你出了事,您看看司空大人和您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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