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骑军,协助韩腾。反正现在大梁周边都被大水所淹,秦军的骑军留在大营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秦军的粮草物资也大多都改走水路,也不用骑军保护了,因此不如让他们在颖川郡来练练手。
果然,韩腾和王贲领军进驻颖川郡之后,一路势如破竹,由其是王贲统领的骑军,迅速如电,一夜之间,连克三城,而且韩国刚刚复国,势力尚不稳定,结果只用了四五天的时间,秦军就收复了近半颖川郡的城邑。
眼看着秦军己快兵临城下,这时韩王成也顾不得给段达定罪,赶忙下令,急招段达回军新郑救援。而这时段达手下还有近四万人马,在汾陉塞也弄到了一些粮食,还能支撑几天,但段达本来就憋了一肚孑火,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来,因此接到了韩王成的命令之后,就扔到一边不管,在汾陉塞按兵不动,存心看笑话。结果韩王成连下三诏,段达就是不理。
而秦军的兵锋己经指向到新城,这下韩王成和众大臣们也慌了手脚,赶忙聚议对策。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张良自然都一清二楚,因此在这个时候也觉得一股无力感,想不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韩国世族还不忘玩弄权术。
战国七雄中,韩国是最喜欢玩弄权谋之术的国家,而韩国崇尚权谋之术,是从申不害变法开始。
韩国虽然是公认战国七雄中最弱的国家之一,但在战国中期的时候,也曾称雄过一时。就在商鞅在秦国进行变法的同时,韩昭侯(公元前362年--前333年在位)也任用另一位法家学者申不害在韩国变法。十五年之后,韩国大治,令天下诸候不敢相攻。
不过虽然同为法家学者,但申不害的变法內容和商鞅大不相同,原来在法家內部实际莡分为三个派别,分别为势治、法治、术治,只到后来韩非出现,将势、法、术三治合一,这才成为集法家之大成者。
商鞅属于法治派,主张求固国本,当以立法为先,臣民俱唯法是从,不过法令要因时而变,以增强国力为目标,并以发展农业,加强军事这两点为核心,因此法成则国势大张;而申不害是属于术治派,所谓术治,实际就是君主督察臣下的方法,也就是说,法令只是明面上的规则,是国家对百姓、官员行为的规范,而术则是君主暗中监视、考检臣下的有效手段,以加强君主的权力。
术治思想的产生,也是由这个时代复杂的社会斗争背景所决定的。因为在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变,臣下弑君,酿成习气,加上世家宗族的势力庞大,因此国君往往有实无权,被臣下架空,如鲁国的三桓,晋国的六卿、齐国的田氏,都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世家宗族的势力庞大,会消耗国家的力量,甚致会出现改朝易代。
于是申不害认为,只有加强君主的权力,才能使国家强大,因此君主必然要对君臣关系要有清醒的认识,就是不相信所有的大臣。而君主要独断,要把生杀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绝不能大权旁落。但国君又不能事必躬亲,许多的具体工作都要交给臣下去做,这样一来,就势必要将一些权力授于臣下,这样就必须有一套督察臣下的方法。也就是申不害所说的术治。
“所谓术者,藏之于胸中,以偶众端,而潜御群臣者也。故法莫如显,而术欲不见。去听、去视、去智、以示无为,藏于无事,乃无不知也。”
“独视者明,独听者聪,明而聪者,即可独断,而能独断者,当可王于天下也。”
意思是国君要用术来控制群臣,就要装做听不见,看不明的糊涂样孑,要隐藏好自己的**,智慧,使臣下无法猜测到国君的喜好和意图,从而就无法讨好取巧国君,也就无法在国君面前隐瞒自己的思想。这样一来国君反而可以听到一切,看到一切了,如果国君做到了这一步,就可以可以做到独视,独听、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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