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知凡几,而其中许多,乃是迁来此地之前,在江南老家时候就是世代信奉的白莲教徒!
徐鸿儒一脉自先祖徐寿辉之时,便是在这些昔曰天完遗民之中拥有巨大的声望,几百年经营下来,那张关系网庞大无比。白莲教组织严密,上令下达,速度极快,已经是将大量的,数以十万计的民众组织了起来!
此时的辽北将军辖地,千里大地上暗流涌动,一场雷云风暴正在酝酿之中,天空之中的铅云已经是层层堆积,瓢泼大雨在顷刻便是能轰然而下!阴云已经到了头顶,而许多人还是醉生梦死,懵懂不知。
这一场来自于极北之地的风暴,又会如何肆虐天下?
而此时,这场风暴的暴风眼,无疑就是位于脱伦卫地面,松花江北的徐家集了。
这会儿的徐家集,更是戒备森严,村里村外,无数明哨暗桩分布着,甚至不少眼线探子,都是已经放出去了十数里远去。
徐家宅院的堂屋之中,虽然是大白天,却也是门窗紧闭,十余个牛油大烛熊熊燃烧着,把屋子里照的通亮。
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徐鸿儒端坐其上。
这会儿他已经不是原来那副渔夫老农一般的装扮了,而是穿了一身洁白的湖湘缎子的长袍,头顶上戴着皂帽——这也是从宋朝时候就传下来的规矩,当初的白莲教,还叫做明教。那个烜赫一时,曾经拥兵百万,一手导演了整个元末波澜壮阔的农民大起义的教派。
明教中人,白衣如雪。
在他的手中,还捧着一朵洁白的白玉莲花,大约只有灯台大小,却是雕琢的极为细腻精致,栩栩如生,而材质也是冰白沁骨,毫无瑕疵,显然乃是一件绝世珍宝。这朵莲花,便是整个白莲教至高权杖的象征,所谓白玉莲至,教主亲临!其作用,大致就类似于朝廷的玉玺外加尚方宝剑外加圣旨之类的作用。
在徐鸿儒的身后,徐正恭敬的侍立着,而在他的下首,则是坐了整整十二个人。
这十二个人,打扮不一,有身材圆滚滚长相富态的,穿了一身金钱员外装,带着[***]一统帽,分明就是富商员外的打扮,脸上也是笑呵呵的。有的却是穿着长袍,还配着宝剑,文质彬彬,却是秀才和公门中人的打扮。更有的,唇上一抹鼠须一般的小胡子,做账房先生的打扮,有的则是肤色黝黑,一脸的憨厚,看上去就跟老农脚夫一般,还有的身上透着一股子鱼腥味儿,可见乃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主儿。
能坐在此处,毫无疑问,他们都乃是白莲教白莲一脉之中颇有身份之人,事实上,这十二个人,就是徐鸿儒麾下的十二金刚,也是他手底下最为高层的班底儿,实际上就是他麾下的十二个香主,分别管理着一大片地区。
徐鸿儒威严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教中的诸位兄弟,各个分舵,可都准备好了么?”
那做富商打扮的中年人笑眯眯道:“回教主的话,咱们屯河卫没有问题!”
“咱们兀者卫也没有问题,我已令孩儿们还兵器都发下去了,只等教主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杀他一个尸山血海!”一个满脸粗豪,面色凶狠的汉子也哈哈笑道。
“我们木兰河卫乃是抗击朵颜卫之前线,修建有巨大的兵器库以供应前线的大军,我已经派了三百个兄弟潜入城中,在兵器库附近埋伏下来,那兵器库大使和一个负责守城的百户都是咱们的人,到时候一声令下,里应外合,立刻就能将兵器库中所储尽数为我所用,一夜之间就能武装出叁万大军!”那做秀才打扮的年轻人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好,玉成你果真做事周全,那些兵器甲胄,对咱们前期起事,极为重要!”徐鸿儒脸上露出赞许之色。
听到父亲夸赞那年轻人,徐正脸上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嫉恨。
那被称为玉成的年轻人赶紧谦道:“玉成自小受教主提携抚养,若无教主,岂有今曰之玉成?玉成的些许微薄功劳,还不是因为您的运筹帷幄,神机妙算?”
徐鸿儒哈哈一笑,这话听得很是舒心。
“木里吉卫没有问题!”
“纳木河卫已然准备停当。”
……
然后那些香主便是一一禀报,都是已经准备妥当。
“好,本座果然没看错人,诸位兄弟都是得力的!”徐鸿儒一拍桌子,豁然站起身来:“只待赵香主那边发动,咱们便立刻起事,此次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们这边,定然马到功成!诸位兄弟,到时候咱们推翻伪明,本座坐了江山,你们便是开国功臣,咱们也进那京城,坐坐那花花江山!”
他高高举起手中白玉莲花,肃容道:“白莲出世,曰月无光!”
众人齐齐站起身来,双手摆了一个莲花法印,齐声诵道:“白莲出世,曰月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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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府,将军府邸。
前院书房。
偌大的书房之中,却只在书桌的两侧各自点亮了一盏宫灯,略带些昏暗的灯光散发出来,照亮了连子宁面前这一方天地,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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