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绝了他的自新向上之路,因此马先生舍出了脸皮,往他曾经的门生故吏门上去走一回,定要保得小乙无恙。”
西门庆听了还未接口,就听房里窗畔有个妇人娇嫩的喉咙儿说道:“我虽是妇人见识,也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古來的大道理,如今你念着私情,竟然要灭了这道理,我心中便先看不起你,再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你们男儿的事业,如今你蔑视天理,不修自身;家生的奴才杀了管家,其家之不齐,可想而知,,以如此的武艺,还想做治国平天下的英雄好汉,还是滚回去喝你的豆儿稀粥去吧。”
这妇人数落完毕,窗前人影一晃,噔噔有声中她已经转回后宅深处去了。
卢俊义听得这一番嘴舌,只气得面皮焦黄,勉强笑道:“拙荆xìng子心直口快,素无遮拦,倒叫西门头领见笑了。”
西门庆心中一声冷笑,暗想道:“杀了jiān夫,这yín婢自然要出來兴风作浪,你既然这般说,索xìng便把你也碎宰了,下到yīn间,与李固做一对拼凑不全的狼狈夫妻,且看你们能熬到几时。”
胸中盘算得毒辣,口中却笑道:“卢夫人治家甚严啊,燕青兄弟既然坏了她的家规,也只好仿效秋时卫国的贤大夫石碏,來个大义灭亲了。”
卢俊义摇头道:“唉,她一个妇道人家,却识得甚么大义了,西门头领休信她疯疯傻傻的话,且先把小乙劝得回心转意,从囹圄中救出來才好。”
西门庆这才问道:“员外可见过小乙面了吗。”
卢俊义叹道:“怎么沒见,一回來听到那个孽障杀了李固,我心痛之下,衣裳也顾不上换,就往监牢里去看他,谁知见面后,他一句齐整话儿也不跟我说,只是看着人流泪,倒叫我心上恓惶惶的,问他受了李固甚么委屈,他也不说;又问他怎么从青州回到了这里,他也不讲,,却是憋闷死吾也。”
西门庆暗中思忖道:“燕青兄弟当然不能说了,,你那贱婢不要逼帘,李固想入就入,叫他怎么跟你说,嘿嘿,他是你的家生奴才,要替你遮丑,老子可沒这义务,咱们且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于是西门庆道:“我也往监中探探燕青兄弟去。”于是卢俊义引路,西门庆直往监里來,路上又碰上了闻讯來见西门庆的江南,问起案情,江南只道:“从李固的尸格、燕青的神情、邻里的供辞上推敲,此案隐情多有,只是燕青就是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却真个叫人束手无策,西门头领智计过人,今rì前來,正好与小弟拿个主意。”
西门庆听了,只是微笑,进了牢,西门庆道:“二位在经稍候,我单身去见燕青兄弟,或许能套出些话來,也未可知。”江南与卢俊义点头,自去签押房里说话等候。
狱卒引西门庆來到关押燕青的所在,却是一处向阳的单间,倒也干净整洁,听到牢门响,燕青回头看是西门庆,略一愕然,随后便是淡淡一笑:“有朋自远方來,不亦乐乎。”
西门庆见燕青虽然略有些憔悴,但依然是丰神俊朗,温文如石,其恬淡处丝毫沒被外物所动,不由对他的这份养气修为好生敬重。
当下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兄弟你的苦情,哥哥我尽都知了,兄弟你且放心,纵然山高月小,终究水落石出,來rì寿张千百老百姓眼前,我必然还兄弟你一个天理公道。”这正是:
只说转世天星至,又见回魂仙梦來,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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