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先生.何以拒绝兄弟的好意.与那些小人共事.岂有善果.”
皇甫端便款款地道:“史兄莫急.听我道來.那七人为图利而來.我知之甚深.但若我将他们拒之门外.他们明里不敢如何.暗里算计起來.咱们再尽心尽力的弄马.可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也只能落个灰头土脸.就此惨淡收场.那时岂不误了大事.史兄你想一想当今世上这群贪官污吏的作为.就应该明白些甚么了吧.”
史文恭终于恍然大悟.气恨道:“狗贼.”
皇甫端劝道:“史兄莫怒.既然你与他们共伍.就要学会象狗一样活着.象人一样思考.这才是正路啊.”
史文恭攥拳切齿道:“终有一日……”
皇甫端冷笑道:“终有一日又如何.外面的梁山、呼家将倒是迎來了终有一日.可还不是被人围剿.”
一想到自己也是围剿梁山呼家将的一员.史文恭整个人的精气神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了下去.过了半晌.才茫然道:“皇甫兄.你说.我们曾头市來打梁山.是不是做错了.”
皇甫端淡然道:“我只是一个医马的.这样杂难的问題.莫要问我罢.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只是形势比人强.一时难以承认罢了.人活着.难啊..”
史文恭再不多言.只是垂头纵马.脸色变幻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回到自家营盘.和曾家五虎、郁保四说起心中积郁.大家都是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勉强道:“咱们在这里.为的是梁大人的厚情.其余的七七八八.还是莫要计较了吧.”
这话題虽然就此揭过.但众人心里.究竟难以自安.
接下來的几天里.梁中书正式行文.皇甫端总掌军中战马.七个兵马都监各派心腹人大力协助.将战马防疫的行动轰轰烈烈地在全军推广开來.七个兵马都监逐日里喜笑开颜.甚至和皇甫端兄弟相称.处得亲密无比.纵然失了朝廷官员的体统.此时也顾不得了.
这一日梁中书升帐.和众将议事.却见七个兵马都监都是面色古怪.不由得细问起來.七人皆是言语支吾.只推无事.
梁中书疑惑起來.正要暗中吩咐李成去细察.却突然有史文恭求见.
梁中书便请入帐.史文恭风风火火地进來.一开口便道:“大人.紧急军情.”
一闻此言.梁中书心上顿时一跳.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淡然问道:“是何军情.”
史文恭道:“大人可还记得前些时走了的那个金毛犬段景住段兄弟吗.今日他回來.带回了天大的军情..梁山人马的屯粮之地.找到了.”
梁中书听了.瞪大了眼睛.奋然离座而起.急问道:“段义士在哪里.”激动之下.不觉声音也颤了.
都说功高莫过于救驾.计毒莫过于绝粮.若能将梁山的粮草烧了劫了.其军不战自败.梁中书一直在绞尽脑汁寻找梁山人马的屯粮之所.但西门庆行事慎密非常.梁中书劳而无功.此时突然听到有金毛犬段景住带來了梁山屯粮之地的情报.这一喜何如.
史文恭禀道:“段兄弟就在帐外.白身不敢擅入.”
梁中书挥手道:“快.快请.不.我亲自去迎接.”说着.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帐外抢去.
这一回.七个兵马都监却顾不上挑理了.一來.若段景住真的带來了梁山屯粮之所的确切消息.那绝对是头功里面夺头功.因此破了梁山时.梁中书得多少封赏.此刻小小的放软身段.又算得了甚么.二來嘛.众人都是胸中多事.心上有鬼.所以才顾不得计较其余了.
“段义士在哪里.”梁中书一路叫喊着抢出去.早见到一条黄发大汉立在远处.见到自己后纳头便拜.
梁中书急忙跑上去扶起.携了段景住的手回中军帐里來.短短二三十步路.梁中书已是口若悬河.将段景住盗辽帝御马的英雄事迹.吹嘘得花团锦簇.段景住听得半懂不懂.只是惶恐道:“小人怎敢.小人怎敢.”
入帐赏了座.史文恭不等梁中书再铺垫一番.已经单刀直入:“段兄弟.军情紧急.快说了吧.”
梁中书向史文恭投以感激的目光.也拱手道:“段义士请说.”
段景住被一群河北留守使和兵马都监围拢着.一时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嗫嚅了半天.才说出一番顺溜话來.
原來.他告别了史文恭众人后.只恐梁中书过于热情之下.派人來追赶.因此不往北去.却向南來.那里多的是山.看看山景.休闲几日.也是浮生一乐.
谁知在山中无意识的四处乱走之下.却发现了一处营寨.先前段景住还以为这是山贼的窝点.但潜得近时.却见号令严明.士卒雄壮.段景住不由得大吃一惊.暗地里思忖道:“便是朝廷家的天兵.也沒这等威风.平常小毛贼哪里有如此规模气度.”
这个营寨不树旗幡.不标灯号.仓促间段景住也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直到第二天.有一队人马押着无数大车而來.为首一员大将.头戴水磨白凤翅头盔.穿一件锼银铁铠.身披青麒麟战袄.箭壶中插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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