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几天便已托附了兄弟宋清,请县中相好的弟兄做一角文书,先把这桩案子推到唐牛儿身上,他那里紧一分,我这里就宽一分,先把这事葫芦提的瞒混过去再说……”
朱仝看着宋江翕动的两片嘴唇,心中越来越是冰冷:“临事无急变之才,倒还可以说是未经过大事,一时手忙脚乱所致;但那唐牛儿终究打夺了他一场,免了他的牢狱之灾,自己却李代桃僵陷了狱,此时他便是袖手旁观也是不该,竟然还要落井下石!——难道是因为宋江哥哥杀了人之后,过于慌张,竟然把灵智都蒙蔽住了?”
当下压一口气,声音平静得波澜不惊:“宋江哥哥,西门大官人说了,唐牛儿对你有恩,若不救他,岂不是让江湖上的好汉们处处耻笑,都说山东及时雨,是一个过河拆桥、临难卖友的奸佞小人?”
这一席话,椎心刺骨,直指宋江胸臆深处,让他一时间气也透不过来。这正是:
方愧虎皮藏羊质,又恨鸡胆绑凤毛。却不知那宋江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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