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动静,伴随着吱呀声响,大门开了,有个仆役打扮的人,探身而出,看到韩瑞与青年两人,皱眉问道:“两位公子,有何事情。”
“这位小哥,我等是前来参与宴会的。”青年连忙说道。
仆役迟疑道:“可是,宴会已经……”
“我等来迟了。”青年好像不怎么习惯求人,态度有几分生硬,小声说道:“小哥,你就行个方便吧。”
“这个……”仆役很是为难。
“实在是事出有因,所以要当面向贵主人赔罪,小哥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能否帮个忙。”韩瑞笑了笑,拳在袖中,缓缓递了过去。
麻利的伸手,闪电般的缩回,同时掂量了下,分量真重,仆役眼睛掠过惊喜之色,态度立即来了个大转变,笑容可掬道:“难得两位有这份心意,小的怎敢阻拦,宴会才开始而已,二位快些进来。”
望了眼有几分瞠目结舌的青年,韩瑞微笑说道:“兄台,请吧。”
啊,青年立即反应过来,连忙迈步而进,突然意识到,能够进来,多亏了后面的陌生人,又慌忙转身,带着两分窘迫,低声道:“兄台先请。”
读书多了,真是迂腐,韩瑞心中摇头,举步而进,来到了院中,这里已经摆了二十来席,地方尽满,容不下人了。隔着花丛,院中的宾客,却是没有留意,外面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举觞共饮,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兄台,好像没有坐席了。”青年小声说道,别人坐着吃喝说笑,自己在旁边站着观看,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韩瑞非常淡定,转身看向仆役,微笑道:“不要紧,想必小哥会为我们安排的。”
拿人钱财,为人解难,这是规矩,仆役摸着怀中沉甸甸的物事,硬是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眼珠子悄悄地转了圈,沉吟说道:“厅里倒是有空席,只是……”
关系还有亲疏之分,宴席自然有上下之别,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所以韩瑞又握拳伸手,笑如春风道:“这样,就没有只是了吧。”
又是同样的分量,仆役笑得着眼睛都眯在缝里,出手这样阔绰,足够达到上席的标准了,当下也不废话,直接在前面引路,绕过了前院,拐了个回廊,由侧边向厅中走去。
青年随行,可是心中不停的挣扎,犹豫说道:“兄台,这样子,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韩瑞随口说道:“你不乐意,那就请回吧。”
青年想要坚守原则,可是考虑到,与前途相比,偶尔违反原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所以非常无奈,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随行。
客厅宽敞,布置素雅,也有十几个客人,不过似乎没有开宴,三三两两,各自围成几个小圈子,轻言笑语,颇为热闹。
“你们倒是好运气。”仆役悄悄笑道:“郎君没来,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
“小哥,谢了,见到你家郎君,我会向他提议,好好奖赏你的。”韩瑞笑道,拆开珠帘,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公子真是风趣。”仆役低声笑道,以为韩瑞在说笑,况且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担心他乱说,看了眼犹豫不决的青年,轻轻的摇头,懒得理会,悄无声息的退步而去,还要看门呢,希望再来头大肥羊……帘佩叮当,显得有些突兀,厅中众人听到了,不由看去,发现韩瑞的身影,颇为陌生,打量了两眼,却没有在意,继续与身边同伴轻聊。
厅门前的青年见到这个情形,顿时添加几分胆气,深深吸气,学着韩瑞的模样,走进了厅中,下意识的不看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韩瑞身边,局促说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刚才……真是谢谢了。”
“你为我引路,我带你进来,两清了。”韩瑞说道,随意打量厅中的布置,墙上悬挂着字画,隔着远,没看清出自谁家的手笔,侧边立着绣布屏风,上面刺绣着百雀迎春图,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麻雀,栩栩如生,十分精巧雅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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