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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行,焉知以后不成,况且我们不得,不是还有那个小子吗。”阎立本说道。
阎立德闻声,深以为然,点头笑道:“言之甚是,符节如此年轻,而且见识不凡,与我们相比,自然更有机会。”
“所以,才要多加磨砺,方能成器。”阎立本念念不忘。
自然不清楚,某个人惦记着让自己受罪,韩瑞回到中校署,在库房衙房转了两圈,就回到签押房中,批阅了几份公文,随之就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毛笔,适时,几个府史监作典事敲门而进,整齐行礼,异口同声唤道:“韩中校。”
“建造帝陵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吧。”韩瑞搁笔,正容说道:“这可是大事,不能怠慢,刚才阎大匠已经吩咐安排下来,你们几个也要随行而去,抓紧时间,回去收拾行李,与家人告别……”
几人兴高采烈的应声,就要告辞退下,却听韩瑞继续说道:“现在手头上的事情,也不能疏忽了,按照轻重缓急,与同僚交接,不然出了差错,唯你们是问。”
几人凛然,连忙点头,拍胸保证,见到韩瑞没有其他吩咐了,这才却步而出,走远了,才匆匆忙忙回到衙房,在同僚羡慕的目光中,交接了手上的工作,千叮万嘱,不能有所疏漏,不然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交待清楚,又匆匆忙忙回家,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随行而去的官吏背着包袱,在将作监大门集合,车马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留守的官吏,自然也包括韩瑞,前来相送,依依不舍却是没有,羡慕妒嫉的不在少数。
骑在马上,就要发号施令,准备出发,阎立德目光掠过,皱眉道:“甄官令何在?”
对呀,人呢,难道没来,让大家久等,架子好大,准备起程官吏心里嘀咕,东张西望,寻找甄官令,就在这时,远处街巷突闻快马蹄声,滴答……数声之后,一个仆役模样的人,勒马止行,跃身而下,颇有几分见识,连忙来到阎立德之前,恭敬说道:“小人奉主人之令,前来给阎大匠送信……”
视线的信封掠过,阎立德奇怪说道:“是甄官令的书信。”
搞什么呀,难道是请假,迟些再去不成,一些官吏心中不满,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公,凭什么大家集合而去,你却要延迟……抽出信页,阎立德快速浏览,表情有些奇怪,抬起头来,眼睛在人群里掠过,忽然说道:“韩中校,甄官令回家的时候,跳马落地,不慎拧着脚了,肿痛得厉害,行动不便,告假在家休养,不能随行,你代他去吧。”
一阵沉默,众人哗然,真是倒霉,刚才还是好好的,回家就拧伤了脚,真是乐极生悲,韩瑞也是这种想法,人算不如天算,十分怀疑,甄官令是不是,不想跟去受罪,所以干脆施展苦肉计,博取同情之余,也能免了苦差事。
韩瑞腹诽的同时,也在犹豫着不决,应该怎样推托,可惜阎立德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说道:“也给你一个时辰,回家安排诸事,然后你自己赶往三原县,其他人听令,出发!”
一声令下,阎立德一马当先,轻快而去,其他官吏也不敢怠慢,纷纷随行,也没用多久,就消失在街巷之中。
也没问我是否愿意,韩瑞心里嘀咕,唉声叹气,却也知道,官场之中,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又不够狠心,对自己下手,只得自叹倒霉。
“符节,楞着做什么。”阎立本笑吟吟道:“到衙房,安排工作,然后回家,拿行李告别,莫要去迟了,不然可是要治罪的。”
韩瑞犹豫了下,小声说道:“阎少监,能不能换个人去呀。”
“为何,不要告诉我,你真懒到这个地步,连些许苦都受不住。”阎立本说道,却是有些动气了。
韩瑞摇头,轻声说道:“你也知道,我家妻室有孕在身,不好长时离开……”
“呵呵,原来是这样。”阎立本释然,随之笑道:“没事,才两三个月,离出世还有很长时间,耽误不了,再说了,修建帝陵,又不是不能离开,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安排你们回家探亲,符节,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事业为先,可不能儿女情长啊。”
“知道了。”韩瑞郁闷说道,知道事情已经不能挽回,干脆死心了,返回中校署,找到三个佐官,安排今后的工作,特别是新政,不能有丝毫变动。
受到韩瑞的引诱,三个佐官已经忠心耿耿,拍着胸口表示,一定会坚持拥护韩瑞的领导,谁敢不从,立即严加惩处,绝不手软,韩瑞也放心,不是放心三个佐官,主要是阎立本刚才已经表态,他会密切关注中校署,出不了乱子。
不久之后,见到韩瑞回来,郑淖约十分惊讶,听到解释,连忙吩咐流萤、画屏收拾行李,又在韩瑞身边打转,考虑还要带些什么物事合适。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韩瑞说道,拉着郑淖约坐下,有几分无奈,“本来不用去的,谁料到最后,居然出了岔子,约儿,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学下甄官令的苦肉计呀。”
郑淖约嘴角弯笑起来,嗔声道:“夫君,人家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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