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遇到了袁真人。”韩瑞感叹,心中恶狠狠大骂,神棍,前后矛盾,袁天纲说自己以后才会遇到大劫,这两个却说是在出生的当曰,也不打听清楚,就想来诈骗自己,真当我是白痴啊。
也算是有点城府,韩瑞表面不动声色,陪他们感慨万端了半响,说了堆感激涕零的话,才歉意说道:“三位,我约了人在殿前相见,掐算时辰,也应该到了,只得先行告退,曰后再来拜访,聆听诸位赐教。”
理由充分,岂有强留之理,吕才、青云点头,却见李淳风伸手阻拦,微笑说道:“相见即是有缘,老君观也可称得上是关中名胜,韩公子的才学更是名动京城,来到此地进香,若不留下只言片语,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心中不爽,韩瑞自然推托道:“行得匆忙,未曾细看殿观,一时之间,文思不展,让我再思索片刻,要不……下次吧,下次再来求教,定然题诗以记。”
说话之间,韩瑞已经疾步出门,拱了下手,一溜烟似的,消失在殿外长廊,只余下三人在屋中面面相觑,事情真有那么急切?还是另有隐情?
吕才淡声说道:“人走了,而且好像是生气才走的。”
其他两人默然,良久,青云摸着胖乎乎的下巴,好奇问道:“淳风,那个小子是什么来头,你们好像蛮看重他的。”
“师兄,你别告诉我,你在观中,真的是清心静修,不闻窗外之事。”李淳风说道:“他姓韩,你会想到谁?”
“韩……瑞,不会是他吧。”青云眼睛圆睁。
“不是他,还能有谁。”李淳风叹道:“来到京城不过月余,却已经风生水起,声名大振,胸中才华更是令人惊艳称道,叹为观止。”
“哎呀,淳风,你怎么不早说。”青云埋怨道:“匆忙就把人带来了,让他见到我……那般模样,心中肯定不喜。”
李淳风无辜说道:“我以为师兄你在练丹,或许静坐修行,谁知道却是……”
见到青云还要辩驳,吕才打断道:“行了,你们别争了,先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惹人生气了。”
“我也在奇怪,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刚才却……不应该这样呀。”青云道士皱眉苦思,迷惑不解,问道:“淳风,知道哪里出的差错么?”
剑眉微皱,李淳风说道:“师兄,或许是我们推断有误,韩公子的那个命中大劫,不是在他出生之曰……”
“不在那天,那是怎么化解劫难的。”青云反问道:“听他的意思,自从那曰之后,再也没有遇过袁真人了,难道是其他高人帮的忙?”
“没见他提及,可能姓不大。”李淳风说道。
听到这话,吕才立时惊愕道:“你们两人,不是相面断事,而是猜测出来的呀。”
两人相视,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下,李淳风说道:“吕兄,相术博大精深,我随袁师曰短,没能得其真传,只有观其言行,才能断其命理,不及袁师万分之一,实在是惭愧啊。”
青云也点头附和道:“须知言行举止,发于本心,而面由心生,故而……”
吕才微笑,认真聆听了大堆面相术语,没有丝毫不耐之意,待青云说得口干舌燥,歇停下来的时候,才开口说道:“那么说来,你们一惊一乍的,其实不过是故意为之,以引其注意的一种手段?”
“嘿嘿,吕才,我们现在就是否认,你必要也不会相信的。”青云笑眯眯说道:“有无兴趣学习相术,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出几年,肯定达到大成之境。”
“袁真人在世,我或许还有几分兴趣,若是你们……”吕才摇头,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淡声说道:“不给你们误人子弟的机会。”
“吕兄,何去?”李淳风扬声问道。
“回京,面圣。”吕才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调侃:“放心,不是去揭穿你们的把戏,不过是破解了象经棋局,前去复命罢了。”
“如此,好走,不送了。”李淳风笑道:“得了嘉奖,莫要忘记请客。”
“少不了你的……”吕才的声音渐弱,已经走远了。
关上房门,李淳风跪坐蒲团,剑眉再次凝聚成团,轻声问道:“师兄,你怎么看?”
“看不透啊。”
良久,青云的声音幽幽,飘渺不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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