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一片嘈杂声之中,周玮的话如同滴水进海,瞬间淹没其中。
其实,周玮已经醒起,在扬州传诵不歇的折花吟,就是出自韩瑞之手,这么说来,请柬真有可能是颜师友送出的,不过,到了现在,真成了骑虎难下,没有办法,只能硬撑下去。
伸手示意,众人的声音渐弱,孟东明笑道:“小哥,你觉得如何?”
“没有问题,诗词文章,那是我的拿手好戏。”韩瑞笑道,大言不惭的模样,让不少人心生反感。
“光说谁不会,快些作吧,我们洗耳恭听……”
“听好了,第一句。”韩瑞偏头想了下,指着附近林荫茂密的河边蓬船,微笑说道:“古木阴中系短篷……。”
“嗯,倒也应景。”孟东明评价道。
“一般。”
“别停,继续呀。”
在催促声中,韩瑞扬起手中竹篮,笑吟道:“我提竹篮过桥东。”
“哈哈……这算什么诗句。”
“恐怕连三岁小孩的,都要比这强上数倍。”
沉默了下,众人哄然大笑,说什么的都有,嘲弄之声不绝于耳。
周玮立即放下心来,觉得自己真是白担心了,好诗佳作哪有这么容易作得出来,当他是才高八斗的曹子健呀。
韩瑞望着众人,好像觉得他们的表现有趣,也是满面的笑容,不过却孟东明没有什么笑意,反而和颜悦色说道:“好诗,不错,还有其他么?”
“先生觉得好?”韩瑞不答反问道。
孟东明笑道:“首句应景,次句写实,自然当得好诗。”
“呵呵,还是先生懂诗。”韩瑞笑道:“今曰如果不是你在,我还懒得吟诵下去了,反正都是对牛弹琴,何必费力。”
“小子,狂傲……”
又是孟东明挥止了斥喝之声,和气笑道:“不与他们计较,那可否说与我听。”
“当然可以。”韩瑞轻轻笑道:“但你可要站稳了,听了别沉迷醉倒了。”
“放心,老骨头还算结实,倒不了。”孟东明回答,再次制止旁人的冷嘲热讽,露出浓郁的好奇之色,做出侧耳聆听之态。
“那我就要吟诵了。”沉默了下,韩瑞敛容,悠悠吟咏:“古木阴中系短篷,我提竹篮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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