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与徐汝愚说道:“秦州乱起,西京内廷岌岌可危。我原以为要待到内廷倾覆后才会兴起‘受命于天’的谣言。”叹了一声,便不再言。
干爹已抛下权势,徐汝愚也不愿将心中疑虑道出,又想:有方肃在,不会没有戒心,但是方肃也未必会提醒陈预吧。于是撇开不论,见长叔寂久久不现身影,问道:“老爷子怎么不在草堂?”
众人缄默,方肃讪然说道:“老爷子与肖阀手谈去了,老爷子棋瘾重,这一时间还不会回山庄。”
陈昂叹道:“长叔寂对《置县策》之事心有芥蒂,汝愚莫以为意。”
想起在泰如时,刘昭禹的漠然,心中不由黯然,徐汝愚勉强说道:“内廷倾覆、诸侯立国、旧族复辟、呼兰南侵,这都是不远的事情,又都是抛出的置县策激化所致,怨不得老爷子不愿见我。”
方肃说道:“天下积弊到今天这种地步,已是积重难返,内廷令旨尚出不了八百里秦关,难道能指望这样的内廷来领导众世家抵抗呼兰异族?若无汝愚这几年谋划之功,南平旧族已然北上复辟,那时天下更是一团糟,呼兰南侵,更加阻止不住。老爷子乃是内廷故吏,一时拧不弯来。”
“内廷倾覆是迟早的事,肃川未行《置县策》,不过谷石达在安定集结兵力,准备沿着泾水侵入西京。”陈预迈步进来,定睛望着徐汝愚,说道,“攻下白石,两家在界地减兵养息,汝愚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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