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了一万大军,想来要混水摸鱼。公良友琴清晨传令金华城外的二万大军向温岭与乐清之间回撤,命令夜间就会传至金华,三路共四万五千兵马相互策应,就不畏乐清城中的樊文龙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越郡的局势终要看玉案岭这边的走向。
赵威胥低声说道:“八千山寨将士出发已有两个时辰,玉案岭中却无什么动静。”
“那就攻破一两处民寨,看徐汝愚如何在玉案岭中安坐如素。即使他不愿决战,玉案岭中一万五千民寨士兵也会按捺不住。”公良友琴冷冷说道,眸中精光一闪即逝。
疾驰而至,尉潦不待骏马踬住马蹄,翻身下来,单掌一抹马脖子,骏马生生顿住冲势,在他身侧嘶鸣不已。
尉潦从怀中掏出一封帛书来,说道:“先生的密信,子阳你看。”
子阳秋接过帛书,看着信口已经拆过,疑惑的望了尉潦一眼。
尉潦哈哈一笑,说道:“先生只让我领着清江骑营过来送信,心里总想不透,故而……哈哈,你不会跟先生提这回事吧?”
子阳秋看到尉潦兴高采烈的样子就有点胆颤心惊,能让他如此兴奋的,定有硬战要打。子阳秋匆匆阅毕,一脸凝重的将帛书交给子阳雅兰。
子阳雅兰看过徐汝愚的密信说道:“济寨驻有二千名普济寇兵,需在明晚之前拿下,殊为不易。”
子阳秋问道:“为何此时急于打通溧水河谷与抚州之间的通道,原定计划不是如此的?邵寨里有八百名普济寇兵,溧水河谷难道还抽得出兵力吗?”
尉潦说道:“我还以为先生打通溧水河谷方便撤退呢?也是,若是不让公良友琴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应当同时攻打济寨与邵寨才是。这信是溧水河谷发出的,先生现在人在清江邑,莫不是这信有假?”说罢,一把夺过子雅兰手中的帛书,拧头望去,说道:“轻流,这信是谁交给你的?”
轻流牵着马走上前,说道:“先生在宣城早有安排,这信是夫人、许伯英、叔孙爷子一同交给我的。”
子阳秋说道:“这信上面有汝愚与我约定的签押,谁也冒充不得。”徐汝愚既然将清江骑营给他调来,这济寨就非攻不可,子阳秋沉吟片晌,沉声说道:“信中说清江骑营由我调遣,尉将军可有别的想法没有?”
这私拆密信的事,轻流当不会说出去,子阳秋与自己却没有那份交情,尉潦嘿嘿一笑,说道:“我哪能不听你吩咐呢?”
乐清城衙署,樊文龙接过樊彻紧急递过来的密函,拆开一看,樊彻在信中只写了四个字:“前议暂止,相机行事。”此外附有一份雍扬眼线传回的最近线报,心中诧异:雍扬城中会发生什么事情,让阀上也拿不定主意?
樊文龙打开线报,骇然失色,喃喃自语道:“东林会与青焰军两相媾和?”
雍扬对白石许伯当兴兵,雍扬与宿邑于五曰前实行特级戒严,各家眼线均传不出消息去。直至五月二曰,才探知张仲道所率领的后备营五千将士没有出现在白石东侧的战场上,不知所踪。东林会商船队五曰前离开雍扬府,于四曰前转入清江水道。
雍扬诸军中,后备营向来是徐汝愚的私产,即使徐汝愚离开雍扬,后备营也滴水不进,梁宝、刑坤民先后节制后备营,以及后备营营尉左尉都是徐汝愚亲信之人。青凤精骑解散之后,张仲道带领百余亲信加入后备营,成为后备营新的一任统制,在江凌天、梅铁蕊的支持下,将后备营编制扩充到五千人。世人皆以为徐汝愚此举在于扩张在雍扬的权势。
樊文龙见徐汝愚竟然能让东林会为其秘密运兵,知道公良友琴此役胜算不多。
樊文龙拿起午时从溧水河谷传回来的线报,犹豫片刻,毅然下令:“入夜时分撤离乐清城,从现在起,没有我的手令,出城者死。”想到城中近万平民将弃给如狼似虎的普济海匪,樊文龙心中不由黯然。
李印率领清江盟的大部投附徐汝愚,使得溧水河谷能抽调出五千至六千以上的兵力投入抚州战场,加上秘密抵达的后备营五千战力,徐汝愚手中兵马已比当初众人预想的多出一万多众,若不将乐清的通道给普济军让开,以公良友琴之能,怎会不吃大亏?并且有相当的线报表明,徐汝愚在抚州民寨一直秘密练兵,但是玉案岭集结的民寨兵马并无青焰军的正式番号,徐汝愚怕是还有一支奇兵藏在暗处。
五月五曰入夜时分,驻守乐清城与普济海匪相抗达十数年之久的一万五千樊家精锐毫无预兆的撤出乐清城。
樊文龙将五千兵马陈于普济军营之前,五千兵马峙守普济军营右翼。公良小天一人策马徐徐而出,长戟斜挂在马背上,雕花铁胎弓、箭簇闪着暗色寒芒。公良小天问道:“小天向来推崇文龙兄的武品,却苦无机会讨教,不如你我互射三箭,免得留下什么遗憾?”说罢,也不得樊文龙应答,取下铁胎弓,拈出三支利箭,一起搭在弓弦上,弦引如圆月,直指樊文龙,淡淡说道:“文龙兄为何做出玉案岭局势大不利我普济军的判断,能否告之一二?”
樊文龙毫不在意公良小天手中的利箭,笑道:“为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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