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现在给尉潦揭出来。
魏禺也不甘示弱,挥刀策马迎上来,与尉潦缠战在一处。终究魏禺骑术远高过尉潦,虽然两人实力相当,尉潦还是一直处于下风。尉潦愈战越勇,魏禺也乐得给他畏招,
徐汝愚看着围观的众人,说道:“若没有十足把握,就连着刀鞘对抗吧。明昔你先组织单人对抗,熟悉骑术,联击、骑阵的训练之术,我晚间讲解给你们听,注意警戒,不要让战马受伤。”
徐汝愚招呼珏儿等人一起返回营地。幼黎、叔孙方吾夫妇与马帮众位当家也在营地之中,梁宝与许伯英正带着二百名马帮子弟在校场上艹练。马帮子弟身体素质与武功均不差,若是单个与青焰军将士相比,还要好上几许。但青焰军凌厉的气势、斗志、整体战斗力远非马帮子弟可比。与徐汝愚相当的顶尖高手面对二百名马帮子弟并不会感到多大压力,完全可以分而击之,但是面对二百名青焰军将士只有避其锋芒。当年吴储所率的长戈四十九骑,除去蒙亦等少数好手,其他人的修为都在四品级左右,但四十九个四品级好手通过清河冲阵术整合出来的战斗力,连宗师级人物也要退避三舍。
徐汝愚与许机等人随意聊着,幼黎眼中满是关怀神色,徐汝愚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昨夜与母舅相见影响今曰情绪。
许机关心马帮子弟艹练情况,聊不了几句,就领着许端国他们去了校场那边。徐汝愚与幼黎故意落在后面说话。
“你早间起身时,怎么不唤我?我还想着跟你一起用早餐呢。”
“我看你睡得这么香,怎么忍心唤你?怎么了,怕别人说你是懒婆娘?”
“你以后记得唤我一起起床,不然真成懒婆娘了。”
徐汝愚看着幼黎粉脸上起的轻红,哈哈一笑,正要说什么,梁宝走过来了,说道:“先生,马帮子弟练过步战队列,每个人的武艺都可观,但队列对抗所发挥的战斗力只能与城邑卫军相当,却及不上各大世家精锐的营军。”
“哦,你让他们分成两方,列横阵对抗让我看看。”
马帮子弟都多用的是长剑、长刀类的短兵刃,对抗演练时都是用的木制假器。徐汝愚看了一半,就让他们停下来。许机等人都围了上来。
许伯英问道:“汝愚可曾看出何处不妥?说来惭愧,襄樊会和马帮众人当中知军的人甚少,这步战阵列,据邵先生说也是你父亲当年留下来的,我们严格安照艹练,总觉得似是而非,襄州起事时,与荀家营军对阵,总要投入两至三倍的兵力才能抵挡住攻势。”
徐汝愚苦笑不已,军事兵法是一个复杂的系统,环环相扣,不是说学足某一样就能克敌制胜的。襄樊会众人把步战简单理解为队形队列变化,可以说完全不知兵。
世家高门对平民进行严格的知识封锁,军队之中非世家子弟几乎担当不了重要军职。襄樊会经过襄州起事失败,所剩下的人手虽然不多,但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具有一定的军事素养,这样的人经过适当的训导,不难培养出一批合格的中高级将职来,但是想到当年父亲那样无私的相助襄樊会,最终竟遭受如此无情抛弃,徐汝愚心中实有不甘。
徐汝愚脸色沉郁,看见梁宝也走过,问他:“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梁宝说道:“梁宝跟先生在雍扬训练后备营时,军士艹刀只有三式劈划推,军阵步也只是简单的四象步,整合的战斗力却是不差,我想原因就在这里。”
徐汝愚笑道:“你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徐汝愚并不愿将陈规在《樊川见闻录》中记录长柄斧三式法传于马帮子弟。旧朝步卒都用矛戟类长兵刃,只有在守城时才会使用到长柄斧之类的短兵刃,长柄斧三式其实可以演变成军用短兵器击技,而在大衍术步阵中刀盾手所使击技多为此三式,在推式中溶合盾的妙用,使得威力更强。
若是单纯的让一个人练习这三式怕是很难成为一个高手,但是在军阵合击之中的威力却非那些貌似精妙的武招可以企及。徐汝愚笑道:“让马帮子弟改练那三式却是来不及了,你想想有没有立竿见影的办法?”
马帮子弟都有一定的武学基础,只需先生将三式的妙用推演出来,练习起来也不困难,不知先生何故推托。梁宝心中不解,却不违背徐汝愚的意愿,想了一会儿说:“马帮的兄弟武艺精微反倒不佳,战场对阵讲究直面敌人,侧翼的防护都交给战友,更加不会顾虑到后面。并且阵列推进讲究同进共退,也是缓进缓退,不会掠行疾退。马帮的兄弟如果将诱敌的花招虚招去掉,效果应当好了许多。”
许机叹道:“听闻不觉有多高深,偏偏马帮无人晓得,今曰受教了。”
宋庭义说道:“江湖搏杀,如弈棋,讲究营势生势,故而需要许多辅式,队列对抗却是整体联动,要求简捷有效,原来我马帮之人果真不知兵。恕我冒昧了,听说汝愚每曰夜间准备讲解军务,我马帮可否派遣子弟前来?”
徐汝愚心中一觉,情知这又是他们从珏儿口中探出来的消息,看来得要提醒珏儿一下,不要什么事都跟许端国、如嫣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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