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乏,岂是南荒的劣马能赶上的。就这样,李小官率领虎贲营在南荒边境兜起圈子来,在一个多月里连过数十寨,气得南荒诸寨咬牙切齿。至此李小官逃跑的功夫初成,也在南荒闯下偌大“名气”,荒人中鲜有不知道大匡胖将军者。
也亏得这一个月正逢南荒春祭,精兵猛将以及巫修们都在守卫南荒东山,而李小官又是往西面逃跑,这才没被抓住。
和大匡不同,南荒是两权分治,南帝下治荒民,巫宗上奉荒神,虽说互不干涉,可这么多年过去,祖训早已被抛到一边,哪还会像初时那么干净。追捕李小官的是南帝的人马,一月未果,南帝气急败坏可又放不下面子向巫宗借巫修,只能祈祷麾下将士早日抓到“大匡胖将军”。却不料,南帝未曾开口,巫宗反倒不请自来。
或许是为了落南帝面子,又或许有别的什么图谋,巫宗并没派出一兵一卒,也没召来巫修,只是传话给李小官,言道看中他的本领才学,愿将他招安。除了一番吹嘘得天上地下的好话外,还许以他金银财宝美貌女子。
李小官这辈子何曾被人这么夸过,只当遇上知己,兼之还有送上门的财宝美女,左思右想,反正琉国兵败,他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不如先诈降享受一段日子后再从长计议。
于是乎,李小官便成了大匡乃至中土历史上,第一个被南蛮招安的大匡将军。
李小官想的是美,只可惜现实和想象往往相距甚远......
......
“他的小日子过得也算潇洒,天天有美女帮着洗澡。小安子,你羡慕不?”
耳边传来司马槿玩味的声音,安伯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透过千里眼,安伯尘能清楚的看见那几个满脸春色的蛮女,即便他不怎么在乎丑美,可若天天被这样的女子搓来揉去洗遍身体,安伯尘定会觉得生不如死。
同情的看了眼紧闭双眼的李小官,安伯尘放下千里眼,思索片刻道:“红拂,我总觉得这其中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我知道......比如你那虎贲营为何都会听李小官的命令,小胖子再能逃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他能逃一个月实在是有如神助,还有,那巫宗为何要招安小胖子。还有......为何要用淤泥帮他洗澡?”
司马槿接口道,早在她得到南荒密报时便发现了这些疑点,可她也知道即便疑点再多,小安子也不会抛下李小官不顾。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直接去抢人?”想了想,司马槿开口问道。
“不急。”
凝望半晌,安伯尘忽而一笑:“且等入夜,我自有打算。”
林风从远处吹来,呼呼作响,月光流散,掠过两人渐渐隐去的身影。
“哗啦”一声,鸦雀高飞,冲散枝枝叶叶,从丘林的另一端响起一声轻笑,听不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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