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排枪响后,齐军士兵一连串地栽倒在地。
只剩下十几名最后的齐军,他们目瞪口呆,却又有点茫然,火枪手迅速上膛,毫不留情地举枪瞄准,又是一排枪响,最后的十几名齐军士兵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绞盘开始转动,巨大的吊桥轰然倒下,士兵们点燃了城楼,泼上火油,熊熊大火腾空而起,长夏门上火焰飞腾,浓烟滚滚。
三里外,已经整装待发的五万楚军看到了长夏门城头的火光信号,副将张陇长刀一挥,下令道:“向长夏门进发!”
五万楚军如海潮奔腾,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向长夏门席卷而去。
。。。。。。。。洛水江面上,楚军完全控制住了主动权,五百艘兵分两路,一路杀向皇宫,而另一路则在洛水中游弋,炮击两岸的齐军,三座码头已经有两座被炸成废墟,连接洛水两岸的两座木桥也全部被炸断。罗傋已经明白到了楚军的战术,楚州水军意在皇宫,尽管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也望尘莫及,他在洛水南岸,主要兵力也集中在洛水南岸,通向北岸皇宫的桥梁都已被炸断,他无法指挥北岸军队,也无法靠近河边,数百艘战船在洛水内耀武扬威,任何靠近河岸的齐军就要遭受火炮轰击,齐军完全被压制河两边的百步之外。
就在这时,很多士兵都惊叫起来,“火!长夏门着火了。”
罗傋也看到了长夏门上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一下子无力坐下,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一声,完了,洛京失守了。
他蓦地转身对士兵喊道:“所有人都集中到这边来!”
近万名士兵陆陆续续集中在他身旁,他高声喊道:“各位弟兄,楚军已经进城,洛京失守,已经没有防守下去的意义了,不要再与楚军进行巷战,那样会伤及更多的无辜,大家投降吧!争取早曰会家乡,去吧!放下武器,脱下盔甲,不要再抵抗了。”
齐军们人人惶恐,军心涣散,纷纷丢下兵器,脱去盔甲,争先恐后向南市附近的几个军营狂奔而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物品,他们要去保护自己财产,那是他们当兵多年,准备带回家乡买地买房的财物。
一万余士兵在短短时间内便跑得干干净净,广场上只剩下罗傋和他的几名亲兵。
罗傋苦笑一声,问他的几名亲兵:“你们怎么不走?”
“我们和将军一起走。”
罗傋叹了口气,“我不会走,只要我的儿子和女儿还活着,我的姓命已经无足轻重,你们还年轻,都走吧!走吧!”
“我走了,那将军怎么办?”
“没有什么怎么办?洛京的空房多着呢!随便可找一处藏身,脱掉军装,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老头,你们跟着我,反而会暴露我,快走吧!”
几名亲兵给他磕了个头,便离开他各自逃生去了,罗傋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坊街上漫无目标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天空飘着细细雪花,他觉得自己格外轻松,从此后再也不会为齐王争霸而艹心,他打算回家乡开辟一片菜地,颐养天年。
忽然,从黑暗的小巷中冲出一群人,指着他大喊:“那边有个落单齐兵,打死他!”
这是安从坊内民众自发组织的防暴队,他们躲在暗处,专门对落单的齐军士兵下手,洛京民众对齐军士兵有着滔天的仇恨,数十人一拥而上,乱棍齐下,罗傋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防暴队毫不怜悯,铁棒木棍劈头盖脸砸下,可怜曾经叱咤风云的齐青节度使、齐王军大元帅,竟然一群愤怒的民众活活打死在街头。
。。。。。。。。天渐渐亮了,皇甫无晋率领十万楚军开始列队进城,此时洛京依旧在戒严之中,大街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连接洛水两岸的大桥已经工程兵修复。
皇甫无晋骑在马上,望着这座熟悉的都城,望着一条条大街小巷,他心中感慨万千,这座大宁王朝的都城经过一次又一次战火的洗劫后,重要平静了,它将重新恢复巍立天下的雄姿。
这时,周延保上前禀报,“殿下,我们搜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能找到皇甫忪,最后找到一名小宦官,他知道一点情况。”
他一挥手,士兵们将一名小宦官押上来,小宦官已事先被安抚,他跪下道:“回禀凉王殿下,齐王在三天前便已经逃离洛京,齐王妃和世子在十天前便已经不在宫中。”
“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我只听说一点点,可能是蜀中方向,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
旁边的张颜年急忙道:“如果是去蜀中,很可能是从南阳郡那边先到汉中,三天时间,说不定还追得上。”
皇甫无晋摇了摇头,“不用追他了,把消息告诉雍京那边,让雍京去收拾他们吧!”
他又回头令道:“清理完齐军残兵后,便可以解除戒严,整肃军纪,有胆敢扰民者,立斩!”
说完,他加快马速,向皇宫奔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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