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炷香的时间,穿着红色官袍的县令匆匆赶来了,这里是洛阳县,县令姓许,正六品官,在京城做县令是一件很窝囊的事,京城的高官太多,他谁都得罪不起,随便一个高官都可以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
尤其是绣衣卫和梅花卫,都有秘密抓人的特权,他更不敢轻易得罪,莫说来的是都尉,就算是个校尉,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他一躬到地施礼,“下官不知都尉将军到来,让将军久等了。”
无晋向他拱拱手,“我是梅花卫第三军一府都尉皇甫无晋,打扰许大人休息了。”
许县令吓了一跳,皇甫无晋,不是刚刚封为凉国公的兰陵郡王的孙子吗?好像还是楚州水军副都督,天啊!怎么这位爷来了。
“原来是凉国公大驾光临,卑职不知,有罪!有罪!”
无晋微微一笑,“许大人,其实我是有一件私事来找大人帮忙。”
许县令听说是私事,一颗心顿时放下了,是私事就好商量,他连忙谄笑道:“好说,请凉国公里面谈!”
无晋随他进了县衙,来到二堂侧房坐下,许县令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问道:“不知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是这样的,我有个侍妾的舅舅,可能有点误会,现在在县衙内。”
许县令顿时紧张起来,他听懂对方的意思,就是说凉国公小妾的舅舅被他们抓来了。
“或许是误会,请问他姓什么?”
“他叫陈庆生,汝阴人,是被齐家诬告他偷东西。”
许县令立刻想起来了,他三天前是审过这个案子,齐家举报这个叫陈庆生的男子偷了名贵乐器,他死活不承认,自己还动了大刑。
“这个。。。。。。”许县令脸上十分尴尬。
无晋心中一紧,连忙问:“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如果人死了,他就不好向京娘交代了。
许县令连忙摆手,“人没有死,就关在县牢,只是我不知他是凉国公的家人,我对他动了刑。”
人没死就好办,无晋松了口气道:“这个人不可能偷齐家的东西,我可以担保,希望县衙能放了他。”
许县令也知道,这件案子确实证据不足,仅仅有人指证,没有证据,犯案者死也不承认,也没有找到赃物,按正常规定可以撤案放人,只是因为是齐家举报,所以他不想轻易放人,除非是齐家自己撤案,不过既然是凉国公的家人,他当然不会得罪。
许县令连忙道:“既然是凉国公担保,我可以放人,不过今天已晚,主簿和县丞都不在,需要办手续,明天一早放人如何?”
无晋点点头,“可以,今晚好好替他疗伤,好生照顾,我会记住许大人的人情。”
“哪里!哪里!下官一定照办。”
许县令将无晋送出县衙,立刻对衙役道:“听见吗?那个陈庆生马上送去静室疗伤,好酒好菜伺候,不可有半点怠慢。”
衙役答应,慌忙向县牢跑去了,许县令这才叹了口气,“得罪不起啊!”
。。。。。。。。。无晋回到了马车上,京娘立刻担心地问:“公子,我舅舅怎么样?”
“人还活者,只是受了刑,我已经交代县令了,立刻疗伤,好好善待他。”
“那他的案子怎么办?”
无晋轻轻搂过她笑道:“他是你舅舅,我当然会全力相助,他没事了,明天一早就放人。”
“真的吗?”京娘惊喜得涌出了泪水。
无晋拍了拍她的俏脸,“你这小傻瓜,你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吗?这点小事,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我骗你做什么?”
京娘连忙跪下,泣道:“公子的救命之恩,京娘将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无晋把她拉起来,用一种调笑的口吻道:“不用做牛做马,帮我暖暖被窝就可以了。”
京娘脸一红,低下头小声道:“今晚上我就可以帮公子暖被窝。”
无晋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急这一时,今晚你回去照顾舅母,明天你舅舅回来,你还要全家团聚,另外,你们还要换个地方,等你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来帮我暖被窝。”
说完,无晋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給她,“这个你拿去,好好安置好舅父舅母,以后我回东海郡后再给你舅父舅母在维扬县找个好差事。”
“不!我不能要。”
京娘慌忙推却,她已经欠得太多,不能再要无晋的钱。
无晋拉过她的手,强行将银票塞在她手中,不高兴道:“如果你不收,那你就是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京娘浑身一震,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她不再拒绝,默默收起银票,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依靠男人的感觉,她将头深深埋在无晋怀中,没有再说一句话,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己的男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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