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初瑜的眼圈一下红了。
妞妞伸出手来,拉着初瑜的胳膊,笑道:“想着宝宝平安,也就不疼了……我都想到最坏处,幸好嫂子救我……”
初瑜坐在炕边,拿着帕子,给妞妞擦冷汗,满脸慈爱:“我是个没用的,也想不到其他方子,到底让你遭了罪。”
妞妞拉着初瑜的胳膊,依偎着着道:“嫂子不知我有多害怕,我纵然之前没生过,可也听说过……像今曰这般情景,就是阎王索命,一百个里也逃不出一个……只有我,得了嫂子庇护,不过是疼一疼,同姓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也就是嫂子在,即便是姨娘在,也多半束手无措……”
怜秋在妞妞出嫁不久是嫁给稻香村的成掌柜,离开了曹府。
在妞妞查出有身孕不久,怜秋亦传出好消息,产期只比妞妞晚两个月。
桂娘使人请初瑜过来坐镇,而不是去请妞妞生母怜秋,多也是顾及这点,怕惊到怜秋,再有什么不好。
妞妞折腾了一上午,身子已经极虚弱,支撑着说了这几句到,眼睛就有些睁不开。
尽管心疼,初瑜也不敢让她这样就睡,忙叫了人,拿了干净被褥与衣衫,给妞妞换上。
妞妞衣衫都是汗津津的,都被冷汗浸透,可见疼的多厉害。她却一声也不叫疼,任由大家替她换下衣衫。
初瑜晓得,她素来是好强的,可宁愿她喊疼,也不忍见她如此忍耐。
可直到昏昏沉沉睡去,妞妞嘴角还含笑,只有眉心一皱一皱,否则都瞧不出她有什么不适。
见妞妞睡得实了,初瑜才给他掖了掖被子,离了产房,转回上房。
孩子已经被放到炕上,依旧沉沉睡着。
曹颙与魏文志两个坐在旁边,看着孩子,小声嘀咕着什么。
初瑜进来,叔侄两个也没有留意,犹自说着。
初瑜却听清楚了,两人再说给孩子起名字的事。
初瑜不由皱眉,忙道:“哪有这么早就给孩子起大名的?不许,只能起个小名先叫着。”
魏文志这才发现初瑜进来,忙身子身来。听到那干脆利索地“不许”两字,他不由诧异地看了眼曹颙。
在他印象中,初瑜这个婶娘十分贤惠,是个为夫命事从的,没想到还有这般有主意的时候。
曹颙摸了摸下巴,反应过来自己失误。
魏文志是初为人父太过兴奋,他这边是想着着内务府报备继承庄先生爵位之事,就兴致勃勃地起起孩子的大名。
魏家起名,是单双交替,魏礼魏信兄弟是单字,魏文志这一代就是双字,到了小一辈,又是单字。
魏礼已经有几个孙子,文志这便起名,要顺着堂哥几个侄儿的名字,选木字旁的字。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便请曹颙做主。
曹颙想到几个,都不满意,却忘了现下习俗,刚落地的孩子是不能起大名的。
抓周后起大名是早的,要是人丁单薄的人家,开蒙读书时起大名也是常见的。
就是怕新生儿魂魄不定,怕有了名字,就上了阎王册,被勾了魂魄过去,不好养大。
“是了,不着急起大名,先起个顺口的小名叫着就好。”看魏文志还懵懂的样子,曹颙道:“小孩子不兴这么早起大名,最早也要抓周后才能定。”
而后,又三言两语说了其中的避讳与缘故。
说起来还得怪魏信,早年在广州纳了一溜妾,生了三子两女。两女还娇养些,几个男孩都是粗养。
而后不管是在江宁,还是在京城,也没有人想起同这兄弟两个普及世俗常识。
魏文志摸了摸后脑勺,道:“怨不得侄儿每次同平姐儿说给孩子选名字,平姐儿都说不急,侄儿还以为她担心生的是闺女,才没有先定名字……”
曹颙与初瑜对视一眼,夫妻两个都有些放心不下。
妞妞初为人母,魏文志又是个粗心父亲,还得有个年长妇人在旁照顾才好。
之前初瑜曾打发两个婆子过来,可那两个婆子经过了产房里的事,却不好留在这边……既是妞妞母子平安,曹颙也就不用再待,心情愉悦地去衙署去了。
初瑜到底不放心,妞妞早先想的是自己喂孩子,身子也调理得结实。可今儿有是提前发动,又是经历了生死关卡,身体正虚着,谁晓得有没有奶。
初瑜心里早已想到几个人选,想着好好劝劝妞妞,不要强撑着,受不住就用给孩子找个奶娘。
可等到妞妞醒过来后,却是顺利下奶,而且奶水还十分充盈。
自己挣了命才生下的儿子,虽才落地半天,可妞妞已经舍不得撒手,哪里舍得让其他人喂养?
初瑜想着陈太医给开的方子,除了外用的,就是食谱的,并不碍着哺乳,便也就不强她。
这一曰下来,她亦是疲惫不堪,待怜秋得了报喜,过来看闺女,初瑜便细细嘱咐妞妞一番,回了曹府……天慧等了半天,差点按捺不住寻了来,还是初瑜晓得女儿会惦记,中午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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