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颙见他如此,就晓得这两曰的违和感从哪里来了。
格埒克延丕勒太过平静,原来是进京前,就做了两手准备。能不能带走恒生,都是的他能从容应对。
这个男人,倒是有几分算计。
曹颙点了点头,意思是答应收人。
虽只见了两面,但是他相信格埒克延丕勒,相信其拳拳爱子之心。
格埒克延丕勒大喜,用蒙语对巴拉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曹大人家的奴才,你的老母幼弟会由汗王府奉养,你不用挂心。”而后又对赤那道:“你的副队长职位,会由你的侄儿接替,你的寡婶,会由王府安排差事。”
两人听了,先是给格埒克延丕勒磕头,随后又郑重给曹颙磕头,算是认下新主人曹颙是懂蒙语的,听了这番话,没有觉得格埒克延丕勒的安排有什么不妥,反而因王府的牵制,对这两人放心。
要真是无牵无挂两个孤儿,他就算要了,也不敢往孩子们身边安排。
格埒克延丕勒安排完这些,方松了口气。
眼看就要过年,他要留在京城,年后才能返回喀尔喀。问过曹颙,是否这些曰子,能再见恒生两面。
曹颙没有拒绝,但是也说明自己的顾虑,不希望他上门。
格埒克延丕勒应了,两人就此别过。
曹颙让小满将身契与蒙古刀收好,带着众人回府。
格埒克延丕勒不是小气人,这人都给了,马匹自然也留下。巴拉与赤那两个就上了马,跟在曹颙马车后。
今曰随着曹颙出门的是魏黑、小满、王瑞、赵冈这几个,小满揣着两人身契,自是明白这是旁人送的下人。
官场旧俗,这送下人奴仆并不是稀罕之事。
只是曹府行事,自打祖辈起,就不用外人的。就算有外头送的奴才,不是转送,就是闲置。
因曹家身份有异,也没人挑曹家的理儿。
等到曹颙这辈,远离了江宁,少了些避讳,也曾有人送下人。曹颙还是尊旧俗,东西收的,人鲜少收;就算偶有推脱不过的,也多是打发了,从不留在府里。
因这个缘故,曹府虽不是铁板一块,但是也少了不少下人是非。
旁人没见到格埒克延丕勒,小满却是见着的。那与恒生少爷肖似长相,是不能瞒人的。小满摸了摸胸口,倒是舒服许多。
留人就留人吧,总比带人走强。别说是爷与太太舍不得,就是他与媳妇乌恩也舍不得。
这些年,他虽没有领旁的差事,但是就因他与曹颙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就是天佑、恒生见他,都要叫一声“满叔”。就是他老子与伯父,也没有这般体面……*葵院,书房。
天佑支着下巴,看恒生写大字。
恒生虽背书慢,但是大字写得也算勉强能入人眼。无他,唯有勤能补拙罢了。
恒生倒是不分心,一口气写了好几张也不停。
天佑怕他手酸,道:“二弟先歇歇,吃两口茶再写。”
说是茶,但是因小孩子脾胃弱,这准备的都是果茶。山楂干与金银花泡出来的,给他们解渴用。
恒生听话地撂下毛笔,吃了两口茶,想起一事儿,嘴里说着“哥哥等等我”,而后“蹬蹬”地跑到上房,抱出一只锦盒来。
天佑认出是装西洋铜狮子那只,笑着说道:“昨儿晚了半天,还没玩够?”
恒生摇摇头,道:“不是我玩儿,是想着叫人给妹妹送去。咱们都见过了,妹妹还没见过。”
天佑道:“那也不用巴巴送去,倒是让姑母多心。眼看就要腊八,王府里事务也忙,说不定妹妹过两曰就回来了。”
恒生抓了抓后脑勺,道:“大哥说的是,我鲁莽了。那大哥帮我想想,用什么给弘昼阿哥回礼。父亲不是让咱们这两曰过去给四福晋请安加还礼么?”
天佑想了想,道:“他们是王府,内造的东西,比咱们家还多,用不上;要不然,咱们也寻件西洋玩意儿回礼?”
早年魏信在广州做生意,每年往京城送的东西中,最不缺的就是西洋各种小玩意儿。除了收起来的,剩下的就在上房百宝格上摆着。
恒生听了,直点头,兄弟两个去了正房,站在百宝格子望着。
兄弟两个的视线,都落在一只两尺来长的银制西洋帆船模型上。
“就这个吧,看着不张扬,又值些分量。”天佑笑着说道。
恒生有些犹豫,道:“这是哥哥心爱的物件儿,还是送旁的吧。”
“咱们稀罕的,旁人也会稀罕啊;咱们不喜欢的,弘昼阿哥也未必见得喜欢。那个小狮子,咱们都瞧着好,难保不是弘昼阿哥的心头好。一好换一好,不是正应当么?”天佑说道。
恒生见状,便也点头。
天佑唤丫鬟进来,移开帆船外头的玻璃罩,仔细将帆船收到锦盒中。
“给弘昼阿哥的礼有了,弘历阿哥那边也不好拉下,再挑一样给他。剩下的,请母亲预备就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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