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忘了我这个老爹。”
初瑜笑道:“天慧许是会忘,恒生平素最粘额驸的,才两个多月的功夫,怎么会忘?”
待小哥俩进来,规规矩矩地给曹颙请了安。曹颙一看,兄弟两个都长了一截,天佑有些文质彬彬的模样,天佑小身子骨越发结实,已经同天佑个子比肩,看着像是同龄。
看来还好,两个孩子都记事了,对曹颙这个父亲除了恭敬,眼中就剩下信赖。
曹颙问了天佑几句课业,又摸了摸恒生的脑门,才叫人带他们下去。
待儿子们出去,曹颙才对初瑜道:“天佑越发像小书呆了。是不是夫子的缘故?”
天慧笑着摇头,道:“老爷念叨许多说了,说天佑像老爷小时候,还像大爷小时候,只是不像大爷那样爱骑射。听太太说,大爷小时候在武事上极为用心,当时太太与老爷还以为大爷要考武进士。”
听及考进士,曹颙想起钱陈群。他算是名儒,想要科举晋身。这现下离明年春闱,不到半年功夫,他该预备应考了。
“钱夫子这些曰子有没有说别的?”曹颙问道。
初瑜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只是问过大管家两次大爷何时回来。”
“想来他也是着急了。是我疏忽,忘了他也要应试。”曹颙说道:“明儿得空,我去寻他说吧。看来得给天佑与恒生换先生了……”
*曹家,东府。
同样是儿子归来,兆佳氏却没有李氏的欢喜。听说曹项要辞官回来参加会试,她的脸立时耷拉下来。
“好好的七品官不当,又回来应考,你这做哥哥的,就任由他折腾?”兆佳氏顾不得媳妇也在,瞪着曹颂道。
“是我劝他回来的。他才多大,就算这科考不中,多考两次就是。四弟打小聪慧,功课最好,指定会榜上有名。母亲没去过河南府,就洛阳繁华些,下头穷得很,驿站里最好的吃食,就是各种面条、面片汤了。想要吃只鸡,都不容易。”曹颂说道。
这不全是谎话,打去河南府前,曹颂就有这个心思,后来见弟弟受了劫难归来,也是想着劝他辞官。
没等他开口,曹项便先说了。他这个亲哥哥,立时点头应了。
兆佳氏听了,气得说不出话,道:“别以为不说我就不晓得,为了他外放,家里掏了多少银子,这一句怕吃苦,就回来了?要是真落榜,不还是要从家里用嚼用。你问问你媳妇,这个家是金山银山么,能可着你们败家?”
曹颂一路跋涉,已是乏了,又被母亲拉着唠叨半晌,只觉得脑仁生疼,起身道:“儿子一身臭汗,先回去更衣,稍后再过来陪太太说话。”
兆佳氏见他离家三月,黑了不少,也有些心疼,摆摆手,道:“去吧,去吧。一千多里地,也不是玩的。晚上叫厨房给你多烧几个菜,好生补补……”
*曹颙也是乏了,用了晚饭后,就早早歇下。小别胜新婚,夫妻两个,少不得敦伦敦伦。瞧着曹颙眼睛放光的模样,初瑜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丈夫外出后的事,初瑜从不打探,这也是夫妻之间的信任。她心中未尝没有忐忑,在官场上应酬,是推不得的。丈夫又是这般才貌。
次曰,睡得足足的曹颙,才算解了乏,先到吏部交接了差事,随后去户部衙门当差去了。
河南的事,京城这边早就传开了,只是没有人敢说“造反”,只说是地方官员摊派才引得民愤,云云。
曹颙去了三月,眼看功成,换了刑部尚书过去,这功劳就眼看着跑了。
同僚们提及,就有不少为曹颙抱不平的。见曹颙回来,除了寒暄,与禀告这几个月的重要事件外,就是问起河南府的事了。
如今亢氏兄弟虽然都入了巡抚衙门监狱,但是朝廷并没有将他们押解回京的意思,而是派了刑部堂官下去,看来就是要将事情了解在河南。
曹颙不晓得朝廷会用什么罪名结案,也不好多说,就笼统地提了两句,没有细说。
挤压数月,需要他审核签字的公文,堆了两尺高,曹颙正经忙了一阵子。
等到曹颙听到外头的动静,觉得胳膊发酸时,已经到了正午。
十六阿哥来了。
十六阿哥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曹颙说,自然等不到他落衙。
赶巧曹颙有些饿了,两人就一道出了,寻了间饭馆,要了间雅间坐了。
这边挨着六部衙门,往来的司官不说,所以曹颙穿着官服也不惹眼。十六阿哥自在,除了朝会,都是穿常服的,两人也不惹眼。
“倒是是什么财路,需要内务府每年提供十万两白银?”十六阿哥随意点了几道菜,打发小二出去,迫不及待的问道。
晓得在外头,为了防隔墙有耳,他还压低了音量。
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曹颙道:“不过是给内务府添几个新进项,十六阿哥落衙后才找我,咱们再细说。”
“十万本钱的话,一年所获几成利?”十六阿哥眼睛闪亮地问道。
曹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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