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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热河行宫的事务,也是内务府管辖,但是热河行宫总管,手中有兵权,正三品的武官缺,同曹颙平级。
这就是为何行宫这边官员,能读力于内务府体系,自成一派的缘故。
现任热河行宫总管,叫齐敏,是个红带子觉罗,身上有镇国将军的爵。之前在黑龙江任参领,去年秋才升任热河总管。
不管是身份,还是爵位,他都不低于曹颙。所以,曹颙过来,所以最初的客套外,他并没有太将曹颙放在心上。
曹颙让缩减修缮费用,他还颇为不满,但是晓得曹家如今风头正劲,不好太过得罪,所以才忍了。
原想着,桥归桥、路归路,两下里客气着也就完了。
晓得曹颙“善财童子”大名时,他心里也曾颇为心动,寻思要不要寻个机会,结交一下,瞧瞧自己能不能多条财路。
不过,等见了曹颙,瞧着他年纪轻轻的神态自若,没有谦卑之态,齐敏就有些面子下不来。
骨子里到底有些傲气,不愿向一个包衣出身的奴才低头,随即就息了亲近的心思。两人只在衙门里见过一遭,其他功夫,他都有意无意避开曹颙。
这大清早的,齐敏全副品级穿戴,到淳王府园子给十六阿哥请安,心里腹诽不已。
十六阿哥奉旨到热河,本应下榻避暑山庄,在这里却是让曹颙给留下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就是向人显摆,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曾为皇子伴读么?
曹颙这般不要紧,却是苦了齐敏,不敢轻忽,连夜派了两百兵丁,到淳王府园子外宿卫把守。
现下,齐敏过来,除了给十六阿哥请安外,还打算请他移驻行宫。
在前厅等了半晌,直喝了三盏茶,还不见十六阿哥。十六阿哥车马劳乏,若是起晚了,还能体谅,曹颙作为主人,怎么也这般怠慢?
齐敏越寻思,越觉得受到怠慢,心里已经将曹颙骂了好几遍。
园子大管家秦贵原陪着说话,见齐敏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请他稍坐,自己出来,想要去催催。
刚出了前厅,就见十六阿哥与曹颙联袂而来,秦贵忙躬身道:“十六爷,额驸,齐总管在厅上候着。”
齐敏在屋子里听到动静,从座位上起身恭迎,就见十六阿哥穿着常服,从门口进来。他忙甩了甩袖子,行了个千礼:“奴才齐敏见过十六爷,给十六爷请安。”
“行了,起来吧。这一转眼,你出京都十来年了。爷可是还记得,当初跟着你出宫玩儿的情形。”说到这里,十六阿哥转身对曹颙道:“曹颙,你还不晓得吧?齐敏早先也在侍卫处当差,后来放出去做官的。他出京时,你还没来,不过当听德特黑提过。想当年,齐敏也胜过德特黑。这感情好,得过几曰得个功夫,你们两个也比上一比,瞧瞧姜是老的辣,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看着四十来岁,身子微微有些发福的齐敏,曹颙还真是想起“人不可貌相”这一句。
齐敏听了十六阿哥的话里,却是有些多心。
莫不是曹颙对自己不服气,在十六阿哥面前嚼了舌头?
十六阿哥已经上首坐了,揉了揉左额,疼得不由直吸气。
齐敏这才看到,十六阿哥皱着眉,额上青紫一片。他唬了一跳,忙道:“十六爷,玉体?这是……”
十六阿哥见他相问,神情中带着几分尴尬,瞥了边上的曹颙一眼。
曹颙也是冤枉,谁会想到昨晚两人喝醉后,安置在书房。十六阿哥也不晓得梦见什么了,睡觉不安稳,打把式。
曹颙嫌挨着挤得慌,让出炕头,跑到炕梢睡了。早起一看,十六阿哥不晓得何时跑到地上去了,额头成了这个模样。
齐敏顺着十六阿哥的目光,望向曹颙,心里寻思,总不会是曹颙没轻没重,出手伤了十六阿哥吧?那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
曹颙在十六阿哥右手,留了东边的位置给齐敏。
见齐敏看自己,曹颙笑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齐敏还疑惑着,就听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还能有什么缘故?爷正要找你算帐。你是怎么管事的,这辖下乱七八糟的,怎么什么人都来?看到爷头上这伤了没有,就是昨晚遇到歹人所为。你好大的胆子,如此松懈,就不怕圣驾巡幸热河时,出了纰漏?”
齐敏闻言大骇,已经翻身跪倒,道:“没想到竟有凶徒惊扰十六爷,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使人彻查此事。”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表态,才满意地点点头,道:“整肃治安,本就是你这总管的职责,这点不用爷说。这热河没有城墙,难免鱼龙混杂,你当时刻留心才是。用心整肃吧,若是能早曰将那些无法无天之徒绳之以法,爷在御前定为你请功。”
齐敏恭敬地应了,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请问十六爷,是在何处遇袭?奴才要是缉凶,该如何着手?”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皱眉,道:“在城外二里,见他们往城里逃窜了。黑巾蒙面,看着甚是鬼祟。听着说话声,不像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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