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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初瑜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韩江氏。
曹颙不好过来,张义带着曹颙的手书,上面提到韩江氏遇到麻烦,所以送到她身边暂避。
初瑜面上没说什么,心里也有些糊涂。
莫非对方是什么了不得的来头,曹府那边都无法护韩江氏周全?
虽说男女有别,初瑜不在,曹颙不好留韩江氏,但是曹颐归省,住在娘家,还没有回国公府。说起来,曹颐与韩江氏还是同乡故交。
能然丈夫忌惮的,除了自己那些个叔叔伯伯的,还有哪个?
初瑜想到此处,开始有些想家。想丈夫。若是两个在一处,有什么好说好商量的,总比这分开两处瞎蒙强许多。
虽说在这边的院子住了多年,倒是再回来,心境却是不同。
如同作客。丫鬟婆子虽还恭敬着,但是对她,与对二格格、五格格却是不同。
她心里有些乱,面上却是笑吟吟地吩咐了丫鬟婆子,将天慧从暖阁里移出来,请韩江氏暂时安置在此处。
韩江氏看着奶子抱着睡眼朦胧的天慧从暖阁出来,心里颇为不安。
二格格与五格格听说有客来,带着几分好奇,跟在初瑜身后。二格格还好,只是含笑看着;五格格却是睁着滴溜溜的圆眼睛,打量着韩江氏。
韩江氏不好失礼,并没有戴面纱,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周身的素净,反而衬托着她的美貌。
“五妹妹。”二格格见妹妹失礼,低声唤道。
五格格醒过心神,灿烂一笑,道:“今儿算是见识,什么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了……”
“是我铺子里的韩掌柜,之前就同你们提过的。”初瑜笑着看了一眼妹妹,说道:“怎么?五妹妹如今开始学诗了?”
“这位姐姐是真好看!”五格格笑着回道:“早先听大姐姐说,还当是个多精干的中年妇人。这搁在眼前,谁会相信呢,看着比我大不了两岁似的。”
姊妹三个,高矮胖瘦差不多,都是满脸福气。
韩江氏看着,想起自己虽没有像丧家之犬似的,孤苦无依,心里甚是酸涩。又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姐姐,命丧塞外。
若是当年没有被人拐走,或者是没有在草原上死去,那结果又是如何?
或许早已嫁人生子,但是到底有个依靠,血脉相连……淳王府,书房。
七阿哥听着张义的告禀,脸上失去了笑意。张义能说的,不过是曹颙让他说的。
话里话外,并没有提到九阿哥,但是七阿哥心里敞亮,能逼迫曹颙的不外乎那几个人。
自打招投标完毕,九阿哥那边怕就要沉不住气了。
曹颙晓得退避,是好事;不过有些事却不是退避就可的。
七阿哥叹了口气,对张义道:“回去跟你家大爷说……让他遇事多同你家老爷商量,不要随着姓子来……”
张义垂手听了,七阿哥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啰嗦,摆摆手打发他回去。
*妻女不在,曹颙住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迷迷糊糊地,却是眼皮子发沉。
却是觉得手下滑腻,曹颙的呼吸不由地沉重起来,伸手在其背后摸索着。
却是摸来摸去,已经同方才的感觉不同,只觉得毛茸茸的。
曹颙心里还奇怪,妻子并不爱这些大毛的衣服。就算有,也鲜少在人前穿,因为她不喜奢华。
他还在寻思,却是脖颈之中湿乎乎的。
他睁开眼睛看了,却是唬得差点魂飞魄散。
一个看着像是狐狸,又像是豺狼似的东西,正长着牙齿,白森森地,往曹颙的脖颈上来。
曹颙连忙避开,那东西扑了个空,凶姓大发,眼睛已经红了。
曹颙四处寻匕首,却是寻尔未果。
那东西已经扑了过来,对这曹颙的脖颈,就是一口……曹颙一下子从炕上坐起,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他从枕头下摸出怀表看了,已经是卯初(凌晨五点)。
今天,方家提银子之事,怕就已经人尽皆知。
曹颙重新躺在床上,却是有些迷茫。
莫非,自己真是需要别人照看,过去诸事有庄先生,如今却是得自己个儿拿主意。
却是漏洞百出,如此被动。
虽说七阿哥叫张义传话,让他遇事寻曹寅商议,但曹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也老大不小,怎么能遇事就寻老爹罩着?
*汤泉,行宫。
康熙翻了牌子,召见几位请见的官员与议政大臣。
先说的是西北军务,如今战没打,那边却是出了“将相不合”的毛头。
按照西北督军的吏部尚书富宁安所奏,去年秋天运过去的米麦,已经在冬季时发给兵丁手中,尚有剩余。
西安将军席柱,却是以米粮不足,行文富宁安做速运送。之后,不等富宁安回文,直接上奏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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