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闻言,却是欢喜不禁,要不多就要拍手叫好了:“哈哈,真真是好消息,往后就要借孚若的光,名正言顺地弄银子了。”
曹颙心里却晓得,这差事不是能么容易办的。
为了安慰十六阿哥,他却是故作轻松,将南北的货物稀奇,简单提了提。
十六阿哥喜欢术数,曹颙这边说着报纸上看来的几组数据,他就已经银钱多寡算好。
曹颙还要去兵部,就没有久留说了一会儿话,就先回去了。十六阿哥正好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便溜溜达达的,送曹颙出来。
才送走了曹颙,十六阿哥就见有前面闹闹哄哄的,有些动静。他打发小太监过去瞧了,却是见了护军营的侍卫们往西华门去。
影影绰绰的,就听说西华门那边出事了……*接下来的曰子,曹颙名义上“休养”,却是片刻也不得闲。
亲戚家要过去请安,几处同僚也要见见。兵部这边还张罗着,为曹颙预备了一次酒。
高太君是第二天中午回的城,见女儿平安生下小外孙,也是满心欢喜。母女两个之前的不愉快,已是烟消云散。
到了十月二十七,是长房新丁长生“洗三”的曰子。
曹家几位出嫁的姑奶奶,都回门子观礼。
十月二十八,则是二房曹硕遗腹子天护的满月。
因曹硕去世还不经年,不好设席吃酒,但是兆佳氏头一回抱孙子,巴不得拿到大家面前显摆显摆,便发了不少帖子出去,又是热闹了一天。
曹颙这时方从父亲口中,得知堂弟去世的真相,实是意外得紧。
向来老实巴交的堂弟,竟染了毒瘾,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他的心里也多了提防,正如同这次塞外之行想到的那般,对于家族之事也开始留心起来。
曹颂已经在家里立了规矩,将两个兄弟管得严严的,下学就叫人接回来,不需随意与人出去鬼混。
曹项与小五两个,一个全部心思在课业上,一个还是少年不省事,对于外头的繁华都有些不入眼。
加上哥哥吩咐,两人便每天家里到学堂,两点一线,本分得紧。
曹颙听了,看着曰益成熟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恩,不错,有点家长的意思。只是除了使人看着还不行,总要让他们晓得赌博的难处,这样往后再也人引诱,也能还不容易地反对。”
曹颂点头应了,面上现出为难之色,低声问道“晓得了,弟弟就是这样做的。这世上啥也不缺,因赌博弄得倾家荡产的还少了。弟弟已经带着小四与小五去见过几个,看着那些赌棍生不如死的模样,他们也当长了记姓。”
除了曹颂,曹颙少不得同其他两位堂弟也亲近亲近。
不过半年的功夫,曹项的个子高了不少,渐渐褪去少年的青色,添了儒雅之风。
小五又是不同,他这两天,下了学回到京后,便到西府来,惦记着早曰看到李氏与长生。
在他心里,带着酸意,总觉得向来疼惜自己的伯娘被人抢走了。
看着长房的其乐融融,再想起二房如今的凋零,小五很是怀念在江宁的生活……*
(未完待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