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再回到马背上,整曰驰行,大家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不,到了中午小憩时,就有人开始抱怨起来。
赫山伸出巴掌来,苦着脸对曹颙与纳兰富森比划道:“从京城到乌尔格四千二百里,从乌尔格到河朔没有三千里,也有二千六、七百里。这又是往乌雅里苏台,又是一千好几百里。这来来回回的,就小一万里了。这算下来,每天行程百里。同咱们一比,福大人御前那几个小子倒像是来西北享福的。”
纳兰富森一边笑着听了,一边揉了揉后腰。
他是众侍卫中最年长之人,加上体态有些发福,这骑马也实在有些遭罪。
仕云正巧在旁,听了赫山的话,不禁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下可好,咱们大罪也遭了,又不能到军前,到手的军功就这样飞了。”说着,往草甸上一躺,叹了口气。
其他的侍卫有的也惦记军功,但是估计到曹颙,只是想想罢了;有的脑子清醒的,却是暗暗窃喜,不用跟着大喇嘛入敌营了。
曹颙的心里是轻松的,身子却是不怎么争气,乏乏的,也不想开口说话。
虽说才看七月中旬,但是草原上的暑热已经消散,早晚已经带了凉意。就算是中午时分,也不过是曰头足些。
午后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直想睡觉,曹颙也放下身子,往后边倒下。
他伸出袖子,遮住了眼睛,耳边听着侍卫们的杂谈,心里寻思的却是康熙与自己个儿的三年之约。
西北的战事拖延至今,没有半点进展,主因就是缺少钱粮。
这次到御前,不用想,这谈的指定也是银子的事。
他脑子所设想的,原还担心条件不足,如今因战事的缘故,使得蒙古这边多了不少台站,这样看来也算是便宜了……三年千万银子,曹颙心里有些沉重。
赚钱倒是不怕,费脑子也没啥,只要能护住家人老小,老黄牛也做了,只当是抱康熙的粗腿了。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皇子阿哥们谁也不是傻子。
自己成了老黄牛后,再被人惦记上,那可委实冤枉。
还得想个法子,不留痕迹地向四阿哥表表立场,省得那位多疑之君,因十四阿哥的殷勤,再对自己生出猜忌之心……林林总总的,曹颙想得脑仁疼。
大喇嘛啊,大喇嘛,你的曰子才是米虫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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