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四十八章 侧目(上)(2 / 3)  重生于康熙末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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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实质关系如何,三位郎中起码表面上要“齐心协力”。

    李运乐意同曹颙唠叨,申穆德是武人作风,平素里嘴巴抿得紧紧地,鲜少主动插手公务。

    这样一来,曹颙行事便宜不少。

    就想要核查西北驿道、以保军情畅达之事,申穆德与李运两个听了,都别无二话,点头赞好。

    不过,在问及所派人选时,这两位都有些踌躇,话里话外询问曹颙定下没有。

    曹颙出仕了六、七年,不是毛头小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然是顺水推舟,请两位郎中各举荐一人,左右是要派出三路人马,曹颙也没有排挤同僚、施恩下属的私心。

    就连这核查驿路的折子,曹颙也是请了申穆德与李运联名。

    经此一事,申穆德的嘴巴虽说仍抿得紧,但是在曹颙面前,脸色还是好看虚度。李运则是在落衙后,一并出衙门时,对曹颙说句“小伙”,带着几分长辈的亲切。

    这折子由兵部尚书递交康熙,康熙批复后,车驾司这边四月十八就派出司官往归化、西安方向去,核查沿途驿道现状。

    京城这些曰子,处处是请战声。

    上到王爷贝勒,下到八旗丁甲,就是车驾司这边,也有不少满洲与蒙古笔帖式想要弃笔从戎,披甲杀敌。

    曹家虽说是包衣出身,但是早年也是军功起家。

    有人见曹颙纹丝不动,对于军情大事不怎么上心,只关注份内的琐事,不禁也好奇发问,道:“大人,如今去西北总领军务的富大人早年在御前任侍卫,听说大人早年也在御前任侍卫。都是侍卫出身,大人好像并不热衷武事?”

    虽说已经是婉转说辞,但是话中难掩失望之色。

    曹颙却是平静如昔,道:“打仗打的是什么?厄鲁特人打仗要靠劫掠,因为没有供给,没有后路,朝廷的将士却有国力支持。兵部也好,户部也好,这个时候,各项供给都是供给。没有上疆场,不能披甲杀敌又如何?这边多流汗,前方将士就能少流血。确保驿道迅捷、军情畅达,是车驾司能做的,也是当做的。做到了,没有军功,不逊军功;做不到,没有军法,亦是罪人。”

    曹颙不晓得那个年轻人听懂了没有,他这边也没有再闲着。

    接下来。他开始带人查八旗牧场的账册,将其中成年尚未出栏的马匹数目统计出来,好接下来添补驿道或者是预备军中之用。

    上行下效,曹颙这个主官既然埋首案牍,那下边的属官也不好偷懒。

    一时之间,车驾司上下的办公氛围甚是良好。就是那些习惯了上班时间喝茶嗑瓜子扯闲话的满员,如今也是昂首挺胸,将账册翻得“啪拉”、“啪啦”响。

    曹颙说出的几句话,在车驾司中迅速传开。

    “这边多流汗,前方少流血”、“驿道迅捷、军情畅达”,说起这些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生出无比自豪的荣誉感来。

    就连之前无心公务、想要披甲杀敌的几个笔帖式也熄了声响,埋头苦干起来。

    由车驾司到兵部,原本已经浮躁的人心渐渐平息下来。

    曹颙只做了他当做的,但是起到的作用却是非同一般。

    他一方面心思,要做好手中的差事,一方面还要费心筹划那三年千万白银的赚钱路子,并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其中,心思最复杂的,怕就是担任车驾司员外郎的纳兰承平了。

    当年的恩怨,始终没有正式化解。

    在他嫉恨曹颙的同时,也在暗中防备,担心曹颙公报私仇,给他穿小鞋。

    不想,防备多时,曹颙却是丝毫没有异常之处,该做什么做什么,并没有刻意刁难于他。

    在松了口气后,纳兰承平的心里却越发愤怒。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觉得曹颙这小子实在是过于傲慢,竟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这岂不是“欺人太甚”?

    虽是满心抑郁,但是纳兰承平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忍耐。

    以曹颙目前的身份,岂是他一个小小员外郎能撼动的?

    要是真招惹了曹颙,就算曹颙没有还击,但是其父、其姐夫、妹夫什么的,哪个出面,都能料理得了他。

    曹颙差事做的越是得心应手,受到的称赞越来越多,纳兰承平就越发觉得苦闷。

    数曰之间,他的头发就掉了不少,原本就不粗的辫子更细了,看着人也失了精气神,走路都开始打晃。

    旁人见了纳兰承平的样子,都唬了一跳,还当他病了,劝他请假歇着。

    纳兰承平好强,自是不肯,结果一时站不稳,迷迷糊糊地摔了个跟头,闹了半脑门子血,被人扶了回去,这才开始休假。

    只是卧病在床这些曰子,他也睡不安稳,看着房梁嘴里念叨的都是曹颙的名字。

    真真是咬牙切齿,嫉妒到心肝肺肠都疼了。

    夜半无人时,纳兰承平也想过,自己当初要是不算计曹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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