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凌春香能有这胆量?”
余氏吃了憋,低着头不敢再多言,她感觉的出来,凌宗明现在对自己是越发的不满意了,总是借口挑自己的毛病,她没有儿子傍身,地位更是岌岌可危,她也听到一些关于凌宗明在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的风言风语,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她急不可待的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送到了凌宗明的床上讨好凌宗明,试图留住凌宗明的心,结果……
余氏想起那个丫鬟,心中便是恨得咬牙切齿,原以为是个知恩图报的,却没想到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自从那丫鬟得了凌宗明的宠爱以后,处处挤兑她,前两日听说月信推迟,又有害喜的症状,更是把她给气死了。
大老爷沉声道:“三房的人狼子野心,一心想要把我们踩下,想要争夺这凌府家主的位置,明里暗里的处处挤兑我们,就说那次凌宗桦无缘无故的挨了打,虽然老太爷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可心里头却是对咱们大房越发的不满意了,他定是觉得是咱们做的,可我们心里明白,根本就是凌宗敬栽赃嫁祸,偏偏的又找不到证据”
凌宗明一拍桌子,恶狠狠道:“三房的人既然这般无情,休怪咱们无义,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爹你老大,自然应当是你来继承这凌府家主位置,于情于理,您都是名正言顺的,只带老太爷一走,我们……”
凌宗明的眼中划过一道厉色,他是要把对三房的人动手了,大老爷沉默了,他在思索着,即便是要动手,也要悄声无息的,毕竟现在二房的沉默,极有可能在等着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凌苍沿到自己的屋子时,素晴和素如便是赶紧的为她烧水、煎药了,其实在凌苍雪受伤的第一日,她们便是得到了消息,所以也就一直蘣凌苍雪隐瞒着、周旋着各种的谎言,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凌沁芸一脸担忧的坐在凌苍雪的窗边,看着凌苍雪依旧苍白的小脸,又低头小心的掀开凌苍雪的衣裳,看了一眼那伤口,只觉得心惊胆战,“怎么就伤的这样重,这刀口子几乎是要了你的命”
凌苍雪浅笑,“只是可惜了,没有要了我的命,却是要在这里留下一道疤痕了”
凌沁芸娇嗔:“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笑,九妹妹……”凌沁芸站起身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隙看了看外面,又合起来,“你可知道是谁伤了你?”
凌苍汛着凌沁芸担忧的面容,还是摇摇头,她觉得有些事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凌沁芸的世界即便是有了杨延斌,也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沈贵妃那样的人依旧距离她很遥远。
见凌苍雪摇头,凌沁芸叹气,“祖父也不曾报官,分明的就是要偏袒,那意思就是咱们府里的人做的,我是不晓得祖父的心思,这才想要问问你的心思,你觉得……”
凌沁芸顿了顿,看着凌苍雪的眼睛,“会不会是沁雅?”
凌苍雪的目光飘向了窗外,皇甫擎昊的离开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划痕,他说他爱她爱的太卑微,因为他的纤细,让凌苍雪对这份感情更加的小心翼翼,他们终究还是没有确定这样一层关系,只是说出了彼此的心声罢了。
“谁知道呢若是她,又能如何?”凌苍雪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个回答让凌沁芸沉思。
“苍雪”凌沁芸忽然喊出凌苍雪的名字,这倒是让凌苍雪有些意外,凌沁芸素来都是呼自己一声“九妹妹”的。
凌苍雪抬眸看着凌沁芸严肃认真的眼神,“过了年,再过两个月便是我出嫁的日子,不论如何,你都跟我一起离开凌府,我相信延斌会答应的”
凌苍雪一顿,这是凌沁芸第二次对自己说这种话了,她知道这女孩是真心的对自己,伸出手握住凌沁芸的手,“谢谢,等到你成亲时再说吧”
“可是……”凌沁芸还想要说什么,素如已经端着汤药进屋了,“秀,喝药了”
夜深人静时,凌苍雪披着厚重的裘皮斗篷站在院子里,看着月光洒在厚厚的积雪上,白皑皑的积雪在月光的反射中,让整个黑夜都亮堂了很多,渀佛此时才刚刚开始入夜。
凌苍雪从袖子里取出玉箫,这是皇甫擎昊送给她的唯一一份礼物,对凌苍雪来说却是无比珍贵的,有时候凌苍雪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偏偏的就喜欢了这个从来没有看到真面目的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
似乎就是在厩的最后一个夜晚,她仰望着坐在树干上的他,黑色的长发飘逸着,月光下若隐若现的看到他眸子里的波光粼粼,她听到了他的箫声,这种恬静安详的感觉,渀佛就是一见倾心。
也许凌苍雪和慕容傲都是同一类人,喜欢居高临下的看戏,喜欢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喜欢游走着那种暧昧情愫,可是正因为他们有太多的相似,所以他们的心底都藏了一个不可被触碰的伤口,那是一个人。
若非是听皇甫恭介讲起,凌苍压不知道慕容傲和长公主有这样一段情史。
悠扬欢愉的曲调传出,回荡在整个夜空中,凌苍雪轻轻跳跃着自己的手指,任由这样动听的曲子从唇边发出,这首曲子是她凭借着印象记下的,到今日还是有些不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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