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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道信,有缘得见王母娘娘,实乃三生有幸!”
“弟子道凌,拜见王母娘娘!”
“清灵山风冥,见过王母娘娘!”
月光下,所有的修者齐齐对西王母进行大礼参拜,其神情之亢奋,语气之狂热,与凡间的俗人面见君王,别无二致。
然而西王母却像是无知无觉般站在那里,屹立于月光之下,神情呆滞,仿佛将面前的二百余名道士视若无物。
“这群牛鼻子,太没骨气了!”穆山低声的咒骂道:“在我面前还装出一副得道高人的嘴脸,一转身立刻卑躬屈膝的在西王母面前献媚讨好,那神态,跟人间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有什么区别!君子的风骨气节,看来是注定进不了仙界啊!”
“穆师弟,真的是西王母?”公孙瓒凑到窗户的缝隙旁,挤着穆山连忙往外眺望:“怎么西王母是这幅模样,跟我心目当中统御天下女仙的王者风范可谓是云泥之别。”
“伯圭,不得亵渎王母娘娘。”皇甫清墨低声道:“即是西王母驾到,我们是不是该出去大礼参拜?”
“参拜?你们两该不会也昏了脑袋吧?难道你们就看不出西王母的不妥?”穆山努力将公孙瓒从缝隙旁挤开,翕动着鼻翼仔细的嗅了嗅,双眉微微扬起,惊诧的将窗户的缝隙关起来,压低着嗓音道:“不要呼吸,是瘟疫!”
“瘟疫?怎么回事?”关靖并非血肉之躯,对于瘟疫之类的东西倒是并不惧怕:“……你是说西王母在释放瘟疫?”
“不错!”穆山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传闻西王母除了统御三界女仙之外,还掌管着灾疫和刑罚。”
“你是说西王母想惩罚外面那群道士擅闯瑶池仙阁之罪?”
“王母娘娘,我等擅闯仙境,理应受罚……,还请娘娘看在我等向道之心,忠贞不移的份上,给我等一个赎过的机会……”
“有毒……,堂堂西王母,怎可如此下作……”
“快逃,她是想杀光我们……”
关靖话音刚落,外面的噪杂之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有人倒地挣扎的声音,有人发足狂奔的声响,更有人拔出了兵刃,朝着传说中的西王母发动了攻势。
外面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静下来了,难道那群道士都死光了吗?
穆山心中有些忐忑,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偷偷的往外瞄了一眼,只是一眼,经历过尸山血海的穆山,顿时觉得自己在刹那之间,从仙境堕到了地狱的饿鬼道里。
满地的残尸断臂,满地的细碎肉块,满地的血浆横流,这一切穆山都能够适应,唯一觉得有些恶心反胃的则是亲眼看到传说中的西王母,抱着一只断臂,用满嘴的虎牙细细的撕咬着,神情竟像是吃到了世间最好的美味佳肴,无比的陶醉满足……
“她,给我的感觉,比起传说中的女仙之首,更像是一头兽性十足的猛兽,而且还是饥肠辘辘,口不择食的那种……”
穆山喉头滚动了一下,双眼微微的闭起,转过头,不愿再去观看那足以令人发疯的一幕,然而就在他打算关上窗户,静待西王母吃饱离开的时候,一股很细的风,快速的从窗户里吹了进来,撩动着穆山的几根白发,一闪即逝,犹如幻觉一般。
“吱呀……”年久失修的窗户,发出一声嘶哑尖锐得犹如恶鬼利爪磨墙的声响,即便不回头,穆山也能清楚的感应到,窗户,正被一只沾满血液,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利爪,缓缓的朝着外面扒拉开来。
看着公孙瓒和皇甫清墨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穆山已然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了。
“你们从对面的窗户离开,到留凤阁等我!”
穆山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公孙瓒和皇甫清墨还有些担心穆山的安全,关靖那厮,则是恨不得偃师给他多造两条腿,好能跑得更快点。
西王母并没有理会逃离的皇甫清墨等人,只是在用力的翕动着鼻子,仔细的嗅着穆山身上的气味,那张粘着人肉碎块的虎牙大口,吧啦吧啦的往下淌着口水,十足一副饿鬼转世的模样。
“远远看着就够寒碜的,近距离看来,简直就是丑得惨无人道,也不知你爹娘是怎么生你的,在你出生的时候,有没有把你活活掐死,以谢三界众生的冲动!”
穆山极具刻薄,极具恶毒之能事的漫骂着,想要激怒西王母,令她抢先攻击,好从她的攻势之中寻找一丝破绽,借机逃离,可惜任凭他搜肠刮肚的把骂人的话全部说了一边,说得口干舌燥,西王母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死老太婆,你吃你的肉,我偷我的桃,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这不是很好吗?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吗,真以为大爷是颗软柿子!信不信大爷剥了你的皮当皮袄穿!”
彼此的对峙,穆山觉得自己的气势正在慢慢的下降,西王母虽然还没有出手,然而光从她散发出来的气息判断,穆山可以肯定她的实力至少比陆吾强出一筹不止,别说跟她死磕,能够活着从她爪下逃生,已是极为幸运的事情。
“老而不死是为贼,死老太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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