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加土任达华又主动靠了上來,刚好一拍即合。**重用任达华,就等于获得了桃城最大宗族势力的支持。而老任家,对夏利和愈彦,那可叫恨之入骨。这样的人,用起來肯定顺手。
大家都有一致的目标嘛。
很多事情,恐怕用不着**吩咐,任达华就会主动去找愈彦的不自在。
一个县委办主任的位置安排,既去掉了夏利的亲信,削弱了愈彦的关系,又增强了自己的话语权,还为愈彦培养出一个强劲的对手,正可谓一箭三雕。
**久在机关,玩这种手腕,确实颇有水平。
“听说这一回两会召开,孙主任也要退了?”
愈彦又问起了县里其他可能的人事异动。
夏利调离得过于突然,为了避免**找张艳芳的麻烦,愈彦又不得不将张艳芳从县委办调了出來,去了县里的农产品经纪服务公司。与县长马河的合作,尚在磨合阶段。
而且马河自重身份,自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主动和愈彦沟通。现在愈彦在县委大院,真正靠得住的朋友,也就高庆山了。愈彦确实感到消息有点闭塞。
高庆山身为县委办主任,消息來源,自然是最广泛的。
“是啊,孙主任也六十出头了,到了必须退的年龄。”
高庆山耐着性子说道,心里头颇有几分焦虑了。愈彦绕來绕去,总是避而不谈他高庆山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夏利让他找愈彦,实话说,高庆山也很是将信将疑。毕竟此事甚大,不是他一个科级干部就能解决的。
高庆山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请的愈彦。毕竟愈彦太年轻了,将自己的身家前途寄托在这样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小伙子身上,高庆山自己想着,都有点好笑,甚至有点悲哀。
官场上混了半辈子,最终却要求一个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年轻人,这都叫什么事?
高庆山的焦虑不安,愈彦焉能看不出來?却只做不知道。怎样营造谈话气氛,怎么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可都是上位者必修的功课。
让高庆山再焦急一会。
任何东西,得來太轻松,就不会珍惜了。
“呵呵,孙主任这一退下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动心思了。”
愈彦微笑着说道。
“是啊。”
高庆山沒精打采地点着头,但是随即,却双眼一亮,目光烁烁地望向了愈彦。
去县政协,基本便是养老了,但如果能够去县人大,那就不一样了。须知现在的县人大主任孙殿航,乃是县委副书记。人大的实权和政协也全然不可相提并论。老孙头是因为年龄到站,而且性格上有点软,不喜欢与人相争,这才在县委书记办公会议上当起了看客,算是明哲保身,给自己的儿孙们留一笔人脉财富。倘若高庆山能够去县人大担任正职,还能兼任县委副书记的话,那就不是贬谪,而是扎扎实实的官升一级。
四十几岁的县人大主任,未必就沒有前途,运作得当的话,还颇有空间。哪怕不能提升,合适的时候调出去,不做县委书记也能搞个县长当当。
高庆山在基层打滚了大半辈子,早就沒有了多大的野心,能够保住现有的位置,就心满意足。假如有朝一日,还能更上层楼,那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高庆山的眼神马上又黯淡下來。
想什么呢?
这个难度未免太大了。
县委书记不待见了,还能官升一级,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市委领导也绝不会干出这种事來,那是公然打**的脸,只怕到时候,羊肉沒吃到惹一身臊。
想到**那个强劲无比的后台,高庆山便很是心虚气短。
省长!
不是他们这种小小基层干部能够仰望的。至于作对,那更是再给他三个胆子也不敢啊。
愈彦再牛,还能比省长牛?
愈彦伸出筷子,夹了一大片羊肉,慢慢吃了,微微一笑,说道:“高主任,我倒是有个想法……”
“你说你说,愈书记。”
高庆山连忙竖起了耳朵。
“我觉得,你在桃城县工作的时间太长了,这个不大符合干部使用的惯例。适当的时候,如果能够走出去,也是很不错的。到时候天地就开阔了。”
愈彦脸上继续带着微笑,不徐不疾地说道。
高庆山双眼又是一亮,急急说道:“对对,愈书记说得完全正确。哎呀,我们桃城的干部,就是交流得太少啊,交流太少,见识就不够,眼界也局限了,确实很不好啊。”
愈彦就笑,举起杯子和高庆山碰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酒,说道:“高主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说不定时机一到,就柳暗花明了。”
高庆山望着愈彦,依旧有点将信将疑。
离开火锅店,愈彦沒有回北栾,连夜驾车去了安泰。
安泰市新城区建设速度很快,市委大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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