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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彦冷静地说道。
胡波沒有急着接愈彦的话,双眉微微蹙起,稍顷,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愈书记,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相信,煤炭行业不会永远亏损下去,这个市场规律相悖。不过,十年之后的美好前景,毕竟现在不能预支啊!”
这话说得很含蓄。
眼下的实际困难,应该怎么解决?十年之后,你愈彦还会呆在北栾区么?我胡波还是开旗煤矿的矿长么?现在花偌大心血把这事搞起來,是典型的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胡波或许还有点实惠,毕竟解决了几千人的就业问題,愈彦图个什么?为北栾区修几条路,带动一下经济发展,能看得见的,就是这么点好处了。但是要冒的风险,却很不小,一步不慎,就会被人揪住小辫子大肆攻击。
以愈彦的背景,他实在沒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來捞政绩。
愈彦笑笑,说道:“十年后的美好前景,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它就会自动降临的。能够把这事定下來,第一保证国有资源不外流,肉烂在锅里。第二能够加快北栾的经济发展。你们在这里把煤矿搞起來,解决了一部分职工子弟就业的问題,北栾的群众,也能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題,还有因此带來的其他发展,比如服务业,物质流通速度加快等等,都是看得见的。如果什么都不做,十年之后,美好前景是人家的,与我们北栾无关!”
胡波哈哈一笑,说道:,“愈书记真把自己当北栾人。”
愈彦笑道:“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
这个君,在愈彦看來,就是北栾的群众了。
“说得是!”
胡波爽朗地大笑起來。
“愈书记,除了道路交通状况比较糟糕,这个矿山本身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储量丰富,煤层埋藏比较浅,开采的难度不大。是个好矿。”
“胡矿长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个方面,你是专家。”
胡波连忙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专家可不敢当。真正的专家,是他们!”
说着,指向跟随自己來的三名干部。据胡波介绍,其中一位是办公室工作人员,其余两位年纪较大的,全是工程师。
那三名干部,也连忙谦虚了几句。
“不过,胡矿长,我有个建议。”,胡波脸容一肃,说道:“愈书记请指教!”
愈彦微微一笑:“指教不敢当。我认为,如果胡矿长下定决心在北栾搞一个新矿,着眼点仅仅只是解决一些职工子弟的就业问題,恐怕不够。开旗煤矿本部,设备老化,退休工人多,包袱沉重,改革起來难度很大。但这个新矿就不一样了,完全可以轻装上阵。因此我建议胡矿长将北栾新矿当做一个试点來搞,无论设备、人员配置,还是管理制度,都可以尝试一下新的模式。尽可能的减少不必要的人员和开支,提高生产效率。或许这个新矿,能够成为一个改革的突破口。虽然这个新矿的规模不大,远远赶不上开旗煤矿本身,但作为一个试点,却是很合适的。能够积累改革的经验,当然也能提供一定的盈利。请胡矿长三思!”
胡波双眼一亮,嘴角浮起一丝兴奋的笑容。
东北客人到了北栾区的消息,不可能瞒得住县里的领导。马河知道了,县里其他领导也知道了,但谁也沒吭声,当做不知道。
任声陈东倒台,北栾区一下子变成了独立王国,县里的领导,都是小心翼翼的,一般情况下,谁也不给北栾区单独下指示。万一这个指示下错了,或者不合愈书记的心意,说不定就会步任声的后尘,被愈书记硬邦邦顶了回去。
丢脸很好玩吗?
任声陈东事件,不但改变了桃城县的政治格局,也给了马河当头一棍。
马县长挑起两虎相争,坐收渔利的想法全然落了空,心里头那个郁闷啊!
好在马河毕竟非同一般,不是任声那样的草包可比,眼见情势不利,便蛰伏不动,一切唯夏利马首是瞻,在任何一个公开场合,都十分尊重夏利,二把手的位置摆得十分端正。既然无可与杭,自然要选择合作。不然,难道坐等夏利來收拾自己不成?
东北客人去了北栾,可以想见,愈彦肯定又要搞什么动作。那就由得他去搞,不必理会。事实证明,愈彦在北栾搞的几个动作,都见了成效。棉花种植大丰收,饲料厂开工之后供不应求,桩桩件件,都说明这些搞法是正确的。
不过,马河不主动去干涉北栾区,人家愈书记登门求见,马县长还是要热情接待的。
不是在县长办公室,而是在桃城宾馆的小会议室,马河非常热情地接待了胡波一行。听了愈彦的介绍,这今年轻人竟然是县团级开旗煤矿的矿长,马河也免不了十分惊讶。
他三十几岁做到县长,已经是安泰市的政治奇迹,这位三十岁不到,竟然也是正县团级一把手,虽然煤矿的一把手和县长沒有多少可比性,也足够惊人了。
大家分宾主坐定。
“欢迎胡矿长不远万里來到我们桃城县,呵呵,我们这里地处偏僻,交通不便,让胡矿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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