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民越愤怒,对他们越有利。
张书记,你瞧瞧吧,看他们都是怎么搞的!
执勤战士打量了一下张黎民,觉得他确实像是个大有來头的人物便点了点头,说道:“请你们稍候,我打电话向上级请示一下。”
其实不是执勤战士会察颜观色,而是上面的命令早就变了。闲杂人等,自然还是不许放行,但上面來了领导,必须立即报告。
昨儿一个晚上基本上已经把活干完了。这事,肯定需要市里领导出面才能处理,将市里的來的首长拒之门外,那就不对了,会授人以柄。
昨天陈东打马主任的电话,那是左打不通右打占线,将陈书记憋得不行。执勤战士一打电话马上就通了。
“首长,你的证件!”
执勤战士放下电话,转过身來,对张黎民敬了个礼,伸出手要证件。
张黎民的脸色更黑了,他身边一个三十來岁的年轻男子,立即上前一步,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工作证递给执勤战士。在这里向一帮小兵蛋子摆谱是沒用的。人家压根就不会鸟你。
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不遵守不行。
执勤战士仔细查看证件,反复打量张黎民,那眼神之直白,让张书记郁闷无比。料必这样的离奇际遇,张书记碰到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吧。
好不容易,执勤战士将几人的证件一一查看完毕,这才挥手放行。
走进营区大门,张黎民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简直岂有此理!
在安泰市里的治理下,还有他张黎民难进的门!
见了张书记这个脸色,任声和陈东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得意之色。
张书记能亲自下來,这个动作本身就很说明问題了。
且看申金生、愈彦那帮人如何招架。
“张书记,这边请!”
陈东疾步而前,在前头为张黎民领路。
很快一行数人便來到了那排平房之前。
申金生和愈彦早就站在门口迎候,执勤战士刚刚已经电话通知过了。
愈彦不认识张黎民,申金生却是认识的。他之前去参加过市里的会议,见过张黎民,也知道他是市里纪委书记。当即疾步上前,举手敬礼。
“你好,张书记。我是申金生,桃城县公安局长。”
申金生尽管心里紧张得很,语气倒还镇定,礼节很是到位。
张黎民略一点头,冷冷说道:“你好,申局长。”
却并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申金生本來打算伸出去的手,只略动了一动,便依旧紧贴在自己的裤子上。
愈彦也上前一步,微笑说道:“你好,张书记。欢迎张书记前來桃城县视察工作。”
张黎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依旧冷冷地同道:“你是谁?”
看來张书记的心情确实很不愉悦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和基层干部说话。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在公众场合的一言一行,都是要注意的。
愈彦脸上的笑容随即敛去,平静地答道:“我是愈彦,桃城县北栾区区委书记!”
“哦,原來你就是愈彦。你胆子不小啊!”
张黎民双眼之中,顿时放射出炯炯的光芒,牢牢盯在了愈彦的脸上。
愈彦平静地也反问道,“请张书记原谅,我不大明白你的指示!”
“呵呵,你还很不错嘛,镇定自如啊。我问你,你凭什么把县纪委的干部们都关起來?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张黎民厉声问道,脸色变得十分严厉。
愈彦淡然说道:“张书记,为什么认定是我把县纪委的干部关起來了?我是按照县纪委的要求,到这里來协助调查的。县纪委的干部非法拘禁民主党派同志的人身自由,搞刑讯逼供。王盛奇同志向北栾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和县县公安局的同志,这才对县纪委的嫌疑犯采取了强制措施。至于我,现在还是在这里协助调查。”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顿时将张黎民憋得说不出话來。
愈彦原本沒打算一见面就和张黎民顶牛,毕竟对方是市纪委书记,在安泰市里算得位高权重,如非必要,也不用将关系搞得太僵。但张黎民一上來就咄咄逼人很主观地将罪名扣在他头上,已经超出了下马威的范畴。愈彦却是不能相让。
作为区委书记,他确实是沒有权力关押审讯县纪委的干部,哪怕是嫌疑犯,他也无权采取强制措施。当然,嫌疑犯正在实施犯罪的时候,他是有权力阻止的甚至可以采取一定的暴力手段,这个都是法律规定所允许的。但犯罪被制止之后,就必须将嫌疑犯移交公安机关处理。这样的程序性错误,可不要想让愈彦來承担。
愈书记才不会授人以柄。
“愈彦,你不要在这里强辩。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陈东立即站出來,气势汹汹地叫道。
现如今有该管的顶头上司在陈东无论如何要将大帽子扣在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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