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准备充分,谋定而后发。冒冒失失地打遭遇战,不是什么好主意。”
“愈书记说得是。”
胖子耿也笑了。愈彦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更加了不得了。此人年纪轻轻,知识当真渊博。似乎对每一行都很精通的样子。尤其难得的是,自始至终都十分沉稳。
“既然耿总已有决断,那这山,咱们不用爬了。山下就是大黄村,我们去村里休息一会,打个电话,请他们派车來接我们回去。到区里,我们再做详细的商讨,如何?”
“好好,我们去休息一会,哎呀,我这腿,全都酸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是第一回做这么剧烈的运动。”
胖子耿长长舒了口气,连连点头,连连捶打着自己肥硕的大腿,感叹不已。
有句老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
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的,至少在体力的消耗上,下山和上山,就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胖子耿下山之时,明显就要比上山轻快得多了。一路上也沒怎么停留,就到了大黄村。
大黄村是个规模中等的村子,约莫有百十户人家聚居在一起,村里建起了好些崭新的大瓦屋。近两年,大黄村有不少年轻男女外出打工,不时寄些钱回來,村里的经济状况,算是比较好的。黄桃花老家,就是大黄村的。
这两天愈彦忙于和耿迪实地考察,沒有再去关注黄桃花的情况。估计应该是回家了吧。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桃城宾馆。
愈彦当然很希望黄桃花能够被村里人接纳,重新开始新生活。
“耿总,咱们去支书家里坐一会,电话在他家里呢。”
愈彦说道。他到任之初,便深入基层了解情况,大黄村也來过一回,倒是记得路。那时节,不可能家家户户都装电话,大黄村唯一的一台电话,就是装在支书的家里。
“行,一切听愈书记吩咐……”
眼见得不用再次爬山跋涉,胖子耿的心情无比之好,笑哈哈地答道。
两人缓步向村里走去,沒走多远,就从一户人家里面急匆匆地走出來一名中年汉子,愈彦看得明白,正是黄秋生。对于这个曾经给自己下跪的村民,愈彦记忆很深刻。
黄秋生急匆匆的往前走,似乎沒有注意到愈彦和胖子耿。
“老黄,黄秋生!”
愈彦叫了一声。
“愈书记?”
黄秋生愕然抬头,顿时就呆住了,像是不相信似的,好一阵才回过神來。这一回过神來不打紧,只见黄秋生急速向愈彦冲过來,犹如出膛炮弹一般。
愈彦吓了一跳。
來到近前,黄秋生二话不说,“噗通”就跪了下去:“愈书记,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啊!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求你再救她一回吧……”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愈彦措手不及,连忙弯腰去扶黄秋生。
“愈书记,愈书记,你是大好人,我正要去区里找你呢,你是大好人,求求你再救救我女儿,她……她活不下去了……”
黄秋生连连给愈彦磕头。
“你先起來,起來再说。”
愈彦抓住黄秋生的双手,硬生生将他拉了起來。
愈秘书可是一把好力气。
胖子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闹了一阵,听着黄秋生颠三倒四的描述,愈彦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却原來黄桃花终于被父母说服,前天大着胆子回到了大黄村。
谁知道村里人根本就不能容忍她,认为她是外边做“鸡”的,败坏了整个大黄村的名声。从古到今,大黄村还沒有出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一个鸡婆,简直是大黄村的奇耻大辱。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尽等黄秋生很努力地向大家解释,他女儿是被迫的,但又有谁肯信?
在大黄村的村民想來,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厉害的流氓,还能把一个好人给关住了不放?党的天下,那是有王法管的。腿生在黄桃花自己身上,她要是不乐意,谁还能把她捆起來不成?那不得黑天了?
肯定是黄桃花自己不知道自重,吃不得工厂的苦,只想靠岔开两条腿赚松活钱。
不过一天,黄桃花就受不了这种打击,跳水寻死。幸好被及时发现,救了上來。之后又绝食,任黄秋生两口子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吃一口东西。
黄秋生沒法子,又想起愈书记來。
看來只有愈书记这种大能耐的人,才能救黄桃花一命了。沒想到刚一出门,就无巧不巧地碰上了愈书记,或许这也是黄桃花的运气,命不该绝。
愈彦一听是这个情况,脸色也变得十分严肃起來。
“老黄,带我到你家里去,看看黄桃花。”
愈彦心里头,对这个苦命的女子,充满了怜悯之意。尽管残害她的许飞父子和那些帮凶,必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但一个本來清纯美丽的女孩,也就这么被毁了。她那娇艳的青春,甚至來不及绽放,便面临着枯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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