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之分。
这种态度,就已经超出了“笼络”的范畴。况且,马河笼络谁也不会笼络他愈彦。
“谢谢马县长。”
愈彦微笑着接过香烟,又掬出打火机给马河点上了火。既然马河摆出了“友好平等”的姿态,愈彦也便安然处之,且看马县长还有何后手。
马河的通讯员奉上香茗,退了出去。
“愈书记,听说上任一个月,你有二十几天是下基层调研,哈哈,这个可了不起啊。咱们党的干部,就是需要这种实事求是的精神。”
马河打着哈哈,开口就夸了愈彦几句。
愈彦谦逊地说道:“马县长过奖了,我这也是因为刚刚去北栾区,情况不熟。总是要多了解一下基层的真实情况,才知道要从何处着手。”
“对的对的,身为领导干部,就是应该经常深入基层了解最真实的第一手资料,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愈书记你们北栾区的五年经济发展规划,我拜读了三遍。不夸张地说,对我启发很大啊。所以我请你过来,咱们再仔细的探讨一下,具体怎么落实这个规划。”
马河的言语,益发的客气了。
“请马县长指示!”
愈彦却是严守下级本份,恭谨地说道。
“嗯……没有什么指示不指示的。”马河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同志之间,就应该开诚布公多探讨多交流,这样才能进步。”
“是!”
愈彦简单地回应了一声,既没有继续谦虚,也没有顺着马县长的话题发挥,顺手给马县长奉送几顶高帽子。
对这位全区最年轻的县长,愈彦还是怀着深深的戒备之心。实在马河主动提议让他担任北栾区区委书记的事,至今愈彦都心有疑虑。这事情不正常,背后一定有原因。自从愈彦决定从政之后对什么事情都敏锐起来。愈彦知道,敏锐和多疑之间,只是一线之差。敏锐太过,就是多疑。但身在官场,不得不然。
在官场上生存,略有疏忽就有可能酿成大错。
见了愈彦这么平静的态度,马河心里也是暗暗纳罕。这家伙,确实怎么看怎么不想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沉稳得有些过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马河有点无趣,不过随即调整好了心态。既然对方这个态度,马县长就得小心一些。
“愈书记,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北栾区经济发展的具体步骤。”
马河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少,味道却变了,变得比较“职业化”,是上级见到下级时惯常的那种微笑。
既然套不了近乎,那就公事公办吧。
“马县长,这个发展规划,虽然经过北栾区区委和区公所两套班子成员的共同讨论,不过暂时还是初稿。我们报到县里来,也是想请县委和县政府给我们指点,把关!”
愈彦依照标准的官场套路答道。
见愈彦不说“夏书记马县长”而说“县委县政府”,马河更加谨慎起来。愈彦年纪虽轻,该注意的东西一点不含糊。
“嗯,我看了你们的规划方案,总体来说,是很不错的。你们坚持走国有化的路子,坚持以政府为主体进行矿产资源开发和其他资源开发,这一点,我个人比较欣赏。”
正式谈到了工作,马河也渐渐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
愈彦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一丝意味深长,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的苦涩与无奈。
搁在之前,马河说这个话,就是典型的言不由衷。愈彦刚到桃城县没多久,就看到了马河做出来的那个全县三年经济发展规划案。马河将开发的主力,定在“民营资金”之上,提出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时隔三个月”马河就对坚持走国有化的路子“比较欣赏”了。
但现在愈彦对马河这个话,却并不怀疑。
估计马河那个方案,也是在去年下半年甚至上半年就开始构思的,当时国内的政治大势,尚未发生剧烈变更。马河大谈“招商引资”,鼓励民间姿金进入矿产领域,不算“违规”与他年轻、开拓进取的形象很是吻合。然而,风云突变巨大的**,不但影响了国内大势,也影响了国际大势。
眼下,全世界的主要发达国家,在美国的怂恿之下,联手排斥华夏国。外交上孤立我们,经济上制裁我们,经济形势立即变得异常严峻起来。
同时在国内也刮起了一股新的保守风潮,对改革开放的大政策提出了诸般质疑。后来掀起了巨大风波的“姓社还是姓资”的争论,已经拉开两位帷幕。
许多地方,一些激进的改革派官员,面临极大的困境,甚至已经有官员被撤换。
愈彦清楚,不管是什么建设,在国内,你绝对不能忘了“政治挂帅”这个前提。如果路线上犯了错误,你在经济建设上再出大成绩都没用,最多也就是一杆比较好使的枪罢了。而愈彦的目标,绝不是成为“枪”而是成为握枪的那只手!
当然了,总纲立起来,具体怎么操作,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马县长,之所以这样定下这样的总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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