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王玫瑰视死如归,手中肯定拿着一个可以杀人夺命的凶器,不料却是一把长不过一寸的水果刀,拿一把水果刀和穷凶极恶的对手拼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愈彦从随身物品中拿出一个东西塞到王玫瑰手中:“拿好这个,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是一把高压电棍,不是警用,而是国安专用,电压极高,可以瞬间让人休克。王玫瑰接过电棍,双眼冒火:“谁敢碰我,我,我电死他。”
说话间,汽车停了下来。后面的三辆汽车也呈犄角之势包围了过来,前后各一辆,左边有一辆,而右边是路沟,等于是说,愈彦几人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
愈彦和孟大山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各自抄起家伙,沉默地推门下车。
三辆车上面下来了九个人,九个人,都是一色的打扮黑大衣,黑裤子,黑皮鞋。九个人都是一脸冷峻,气势非凡,一看就知道受过专业训练,当前一人年约30出头,平头,方脸,向前一步,冷冰冰地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只要王玫瑰。交出王玫瑰,你们可以平安离去。”
愈彦和孟大山并肩而立,他本想站在孟大山面前,孟大山不肯,担心愈彦的安全,愈彦无奈,就只能和孟大山并排站在一起,摆出了并肩作战的姿态。
听了对方不带感**彩的话,愈彦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这么说,你是奉命行事,我要是想和你通融通融,也不行了?”
“你是聪明人,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方脸脸上的表情如石头一样僵硬,眼神冰冷得如同死人一样。
愈彦很清楚,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出动的只是打手,没有谈判人士,就是说,对方只想武力抢人,不想智取,而且眼前一帮人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角色,不是大兵就是特警,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当然愈彦也不是想和对方讲理,而是想拖延时间,不过对方显然看出了他的意图,不等再说话,右手举起,伸出了三根手指:“我数到三,再不主动放人,就对不起了……”
不想对方还先礼后兵,倒有一套,愈彦不等对方开始数数,忙举起双手,陪着笑脸说道:“好,放人,放人。”
一边说,他一边来到车前,伸手拉开了后备箱后备箱被撞扁了,费了不小力气才拉开,拉开后,他从里面伸手拿出了一把手枪!
对方在愈彦拉后备箱时,一下没反应过来,应该是没想到愈彦怎么会这么怂包,才一句话就缴枪投降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放人就放人好了,拉后备箱干什么,难道说王玫瑰藏在后备箱里?
怎么可能?
是没可能,后备箱里确实没有王玫瑰,却有一把手枪!
这一下可把众人吓得不轻,本以为自己一方光天化日之下敢抢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愈彦更牛,光天化日之下敢拿枪吓人。
众人整齐的队形在愈彦拿出手枪之后,顿时一阵躁动,险些四散分开,不过定睛一看,不由都气笑了,原来愈彦手中拿的哪里是什么手枪,分明只是一把小孩子玩的水枪。
赫赫有名的愈彦关大秘书,原来就这智商?敢情他当现在的对峙是小孩子过家家,拿一把水枪吓人?之前传闻愈彦在安泰运筹帷幄,似乎多有本事一样,闻名不如见面,一见之下,不过如此。
方脸笑过之后,恼羞成怒,伸出巨手就朝愈彦抓去:“敬酒不吃吃罚酒,蠢驴!”
孟大山本想向前一步迎战,却被愈彦伸手制止,愈彦用水枪对准方脸:“你再敢向上一步,我就真的开枪了。”
“开你妈个头!”方脸由恼羞成怒变成勃然大怒,一拳就朝愈彦的面门打来。愈彦古怪地一笑,手扣动了板机。
“噗”一股水喷射而出,正射中方脸的胸前,瞬间方脸的胸前湿了一片。
水枪就是水枪,一股水能有什么威力?所有人都被愈彦的举动逗笑了,就连方脸也是失声大笑,觉得愈彦不但是蠢驴,还是傻瓜。
“哈哈!”
“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中全是嘲弄、讥讽,孟大山脸上发烫,主辱臣死,他也不知道愈彦为什么拿了一把水枪吓人,在笑声中,他几乎无地自容,如果不是愈彦的眼光制止,他早就暴起了。
正当众人笑得得意时,异变陡生!
都说水火不相容,但方脸今天却见识到了什么叫水火相容胸前湿了一片虽不雅观,但并不防碍他出手伤人,在同伴的笑声中,他斗志高昂,准备狠狠教训一番愈彦。原先听说堂堂的安泰一秘虽然年轻,但为人极有心机,而且听说还心狠手辣,就算安泰的南霸天董源远也栽在他的手中,现在看来,传说就是传说,小小的安泰能出什么厉害人物?而且愈彦拿着一把水枪当手枪的滑稽一幕,等他传扬出去,肯定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不料方脸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似乎有一股焦糊味儿传来。难道是刚才急刹车时轮胎摩擦之后的气味?不是,味道是从他身上发出的,准确地讲,是从他的胸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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