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搭起的医疗营救治。
在更远些,则是一群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他们从尸体上拔取箭枝,装进提篮,以备再次使用。并将那些断折的枪尖、矛头、断剑等残破武器一一拾取,以重新回炉炼制武器。
城池起火燃烧,缕缕黑烟腾涌翻滚,直上湛蓝的天空。在倾颓的干泥土墙下,河北骑兵战士往来奔驰,挥舞手中长鞭,驱策生还者离开冒烟的废墟。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魏国文武臣子及军中将领们的家眷,这些女人和孩即便战败、即使被人奴役,走起路来依旧有种愠怒的自尊;他们如今沦为奴隶,却似乎勇敢地接受自己的命运。而城中普通的百姓就不一样了。冯婠穿行其中,深深地怜悯他们,她清楚这种得恐惧的滋味。许多母亲面无表情,死气沉沉,步伐踉跄地拉着啜泣不停的孩子。他们之中仅有少数男性,多半是残废、懦夫和祖父辈的老人。[
一旁的翟无双看着这些人,其中有不少人还是她认识的。她们不少都曾经是瓦岗军的一份子,但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瓦岗早就没有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心中有怜悯,却并没有打算救下她们。
当初她在河北听到父亲死在李密的刀下,死在一手创建的瓦岗的内讧中时,她就已经在心中和瓦岗的这些人彻底断绝了关系。若是从前,翟无双也许会因为曾经是瓦岗的人,而去求破军放过她们。但是如今,她心中却已经将这些人当作成杀害父亲的帮手、杀手。
她看到一个男孩健步奔向护城河畔,一名东都军铠甲的骑马战土阻断他的来路,逼他转身,其余的人则把他围在中间,扬鞭抽打他的脸,驱策他四处逃窜。又一名战士快马跑到他背后,不停鞭打他的***,直到鲜血染红了他的大腿。还有一人挥鞭勾住他的脚踝,使之扑倒在地。最后,那男孩只能坚持爬行,他们觉得无聊,便一箭射穿他的背。
陈破军在崩毁的城门外迎接她们,他在盔甲外罩了一件绯红色罩袍。他的罩袍上一尘不染,丝毫没有在大战中沾染上一丝的鲜血。
他跳马上前来,揭下头盔。“听到你们也来了,本王可是吃了一惊。”
“殿下没受伤吧>
“陈雷连让我靠近战场都不许,又怎么会受伤呢。”陈克复有些抱怨的答道,“本来还想亲自上场的,可是从头到尾,本王只做了一个看热闹的。”
张出尘上前妩媚的帮着陈克复轻轻拍打着征袍上的灰尘,好看的眸子对着他暗送了一个秋波,声音柔柔的道,“殿下现在可是国王之尊,又怎么能轻易涉险呢。冲锋陷阵的事情交给麾下将士们就好了,殿下要是还不放心,交给臣妾也可以啊。臣妾的剑术可是不凡呢!”着轻笑着拨出腰间那柄好看的短剑,当场作起了剑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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